向卓煜语气依旧轻快,“正好我也累了这么多年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说着看楚洛哭丧着脸,有故意往他怀里蹭,“完了完了,老公以后就得靠你养了,你不会虐待我吧。”
楚洛知道他在逗自己笑,扯扯嘴角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那你得在我出去赚钱的时候洗衣服做饭,跪着把家里的地擦干净,一根头发都不能有,不然我就只给你馒头蘸盐水。”
向卓煜伸手去掐楚洛的腰,“你这是虐待啊,我要去妇联告你。”
张天立不忍再看,端着杯子走到阳台。
天气晴朗得刺眼,有老人搬了桌子在晃动的树枝下打牌,也有人推着带着小棚子的婴儿车在路上缓缓得走着。
不管你正度过多么艰难的时光,这世界总是恬静又幸福的。
张天立晒了半天太阳,晒得头都有些昏沉了才转身,没想到严靖就站在他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直没说话。”
严靖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张天立狐疑得接过来。杯子里是冰水,他接过来顿时觉得凉意从手心一直传到体内,神志也清明了许多。冰凉凉的水从喉咙滑过,凉意又顺着食道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严靖看着他小口喝水,忽然问:“在想什么?”
张天立叹着气说:“向卓煜的事,这些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会没事的吧?”他仿佛在寻求什么保障,可这事又有谁能保证什么。
严靖盯着他又将昨晚的问题拿出来问:“如果这次不能善了,你会怎么样?”
张天立苦笑,“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也没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只是……”只是若他凉了,我们也就不用再见面了吧。
严靖低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手掌,“只是什么?”
“没什么,”张天立揉揉鼻子,“就是觉得有点,嗯,说不出这种感觉,有点难过?或者说心灰意冷?总之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费劲得想理清楚自己的心情,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严靖忽然把杯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心吧,有我在,向卓煜不会有事。我保证。”
张天立想笑,你拿什么保证,而且你跟我又有什么好保证的,但他笑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只是低低得应了一声,“嗯,不会有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