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芝无奈地戳了下这撒娇功力满分的女儿的额头。

程听雨正了正神色，眨巴着眼睛继续打探，“妈，你去找陶允了？”

李云芝之前简直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现在却已经能平静地和他本人坐下喝茶了。不得不说，时间的威力确实无穷。

程听雨这套话水平简直就是在打直球，但李云芝既然都把画挂出来了，就是没打算隐瞒什么。

有的话她还不想和程闻戈说，但既然程听雨来问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去了，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就喝了几杯茶，拿了两幅画。”

程听雨一下抓住了重点，“两幅？”

李云芝叹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速写肖像画。

“你见过你哥这样的表情吗？”

程听雨愣了。

画上的程闻戈是她也从未见过的温柔。

程闻戈对她从来都是宠着爱着，自然也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但却不是这样周身都散发着喜悦与满足，仿佛柔和到了每一个细胞的温柔。

爱应该是使人快乐的。

如果这就是哥哥的满足与喜悦，无论如何，她都要竭尽全力去守护。

现在程听雨相信母亲在陶允那儿大概是真的什么也没做了。或许本来是打算做点什么的，但看了这画大概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其实这里也有个误区。那就是画上的程闻戈究竟是真实的程闻戈，还是执笔人眼中的程闻戈？

程听雨没有提这个问题，因为反过来想，如果这样的程闻戈只是执笔人想象中的，那么那个人一定很爱她亲爱的哥哥。

程听雨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