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陶允认识也有几年了,交情谈不上多么亲密无间,却也算意气相投那一挂的。虽然私交并不算太多,但她倒也知道陶允似乎一直是自己去酒吧过年。具体怎么知道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具体情况她也一概不知。其实要不是看到自家老哥一直坐立不安的,她可能根本也想不起来这事。
算了,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想来陶允要是正在自己家其乐融融地过着年,她那哥哥肯定也不至于是这种反应。
程听雨释然了一些,叹了口气,把灯关了。
其实跨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仪式,陪自己的人不在了,一个人也就没什么好讲究的了。程听雨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养只大型犬来填补哥哥的空缺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养只什么品种的狗好呢?金毛?萨摩?还是阿拉斯加?程听雨想着狗,很快就忘了自己那已经泼出去的哥哥。
除夕夜里街上异常空旷,程闻戈一路压着限速的边界,终于在零点前赶到了地方。
陶允百无聊赖地撸着猫看春晚,从无聊的歌舞撸到无聊的相声再撸到无聊的小品节目,撸到最后叛徒大爷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态度,炸了炸毛拍了陶允一巴掌,十分矫健地跳走了。
“……”陶允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把餐桌收拾一下。
将没吃的火锅食材和没吃完的剩菜都用保鲜膜封好,该冷藏的冷藏,该冷冻的冷冻。
归置好后,看到桌上剩下的一堆待洗的锅碗,陶允干瞪眼了一会儿,又直奔沙发而去了。
先放着吧,晚点再洗。
翘着腿窝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主持人正在喜气洋洋地问观众朋友们有没有吃饺子,陶允愣了一下,忽然喷笑出声。
这个程闻戈,百密一疏啊。兴师动众地搞了这么大个食篮来,结果还不是连饺子都忘了?
说起来,自己那条短信是杀伤力太强了还是怎么地,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回音。
正准备再发条继续撩闲的信息,对话框里忽然就蹦出了两个字。
“现在。”
陶允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程闻戈这发的是什么,串频了?他抬手打了个问号回过去。
两秒后又收到了四个字。
“我回来了。”
陶允还未消化到这几个字的意思,边听到了开门声响起。
他飞速奔向门口,然后被这仿佛从任意门里忽然瞬移过来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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