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闻戈答道。

陶允一听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了，想到程闻戈刚刚砸了那么多礼物，直接一多半就这么莫名奇妙蒸发到平台手里了，他就觉得一阵无语。“你说你图什么？就为和那个刷礼物的粉丝较劲？”

程闻戈沉默了。

“……”陶允哭笑不得道，“你几岁了这么幼稚？刷一点就算了，砸那么多纯属浪费钱好吗？全便宜平台了。你还不如拿去捐了。”

“慈善每年都会拨专款去做，这是我的日常消费。”程闻戈道。

陶允一脸问号，“我请问你消费到什么了？你是想要我念一下你那炫酷的ID用户blabla233，感谢你送的礼物，体验一下和主播近距离接触吗？不如你晚上别抢我手机，我可以每天当面给你念十遍，怎么样？”

“不行。”程闻戈淡道，“有没有按时休息？”

“废话你不算算我这现在几点，没早睡我起的了这么早吗？我现在简直健康到姥姥家了好吗？”陶允没好气道。现在小学生作息竟然似乎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连时差都没带来什么改变。

“哎别转移话题啊，我请问你消费到什么了程大少爷？”

程闻戈半晌才含糊道，“金牌。”

“啊？”陶允愣道。

“……金牌。”程闻戈又重复了一遍。

陶允还在纳闷什么鬼金牌，随即忽然想到刚刚瞥到的粉丝排行榜，前三甲是分别戴着金银铜牌的。

“……”陶允一脸黑线，“你去买个真的不好吗？”

程闻戈大概也彻底破罐子破摔了，语气无甚起伏道，“我不想看到有人叫什么陶陶掏桃桃的萌萌小霸主。”

“……”陶允相信这就是真相了。程闻戈是个醋缸这点他已经早有体会，但能幼稚到如此地步却是他没想到的。就为这么个白痴到有点搞笑的系统名号……“嗯，我知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萌萌小霸主了，程萌霸。”

“……”程闻戈用沉默表示他不喜欢这个称号。

但陶允才不会管他喜欢不喜欢，又故意叫了几声，先把自己逗笑了。陶允笑了半天，笑出来了，“我说你真的是，有没有三岁啊。我都不怎么开直播，那排行榜平常根本不会有人看到，你说你一个连ID都不起的凑这热闹干嘛？”想到程闻戈那串奇葩的系统生成的数字ID，陶允又是笑得一阵前仰后合。

程闻戈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号，但是他也不能忍别人顶着这么个称号，所以这通消费他并不觉得不值得。但面对陶允的百般揶揄吐槽，他也无话反驳。客观来看好像是有点幼稚，但是他乐意。

陶允揶揄够了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品牌方负责人打电话过来了，陶允便匆匆收了线搬砖去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