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气儿的样子,原来是在这儿乐不思蜀了!
这么个令人风中凌乱的惊天炸弹就这么坠到了自己面前,老爹还要打断自己的狗腿,程听雨只觉得自己幼小可怜又无助,委屈的不行。
幼小可怜的程听雨趁着吃了个超长红灯的间隙,给怒火中烧的父亲大人打了个电话,一通谎话哭诉保证加撒娇,终于得到了特赦,免除了半小时没不到家就要断腿的悲惨命运,通碟得到了一点延长。
程听雨松了口气,心事重重地往家赶,最后总算在父亲大人宽限的期限内成功抵达,收获了坐等自己一晚上的老父亲不满的一声冷哼,精神恍惚地回了房间。
其实家里也不是就真的管她管的这么严,主要还是这次事出突然,既然说了只是回工作室拿个东西,就不应该无理由夜不归宿。
当然程听雨也没打算夜不归宿,只是陶允那地方比她工作室远多了,这才显得去得久了点,然后就这么撞枪口上了。
那边程听雨每天纠结地窝在工作室里连半毛钱的设计图都画不出来,这边她那罪魁祸首的大哥却半点不知情,过起了一人一猫和谐看家的留守生活。
这天傍晚程闻戈收到了一封标题是调查报告的邮件,刚将文件下载下来,手机就响了。程闻戈看了眼来显,接起电话。
“程总,您现在方便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烟嗓的男声。
“嗯。”
“您吩咐的事情已经查好了,我刚刚发了份书面报告给您,您看您有空的话,不然我先口头说一下?还是您要直接自己看。”
程闻戈换了之手拿手机,腾出来的右手点开刚下下来的文件,“你说吧。”
“是这样,陶允是Y市人,父亲陶海行是著名的国画大师,母亲杨敏霞是Y市一高的美术老师,八年前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姐姐陶清,是养女,但是和陶家感情很融洽。陶允十年前开始在Y市美院油画系就读,成绩很好,但是在母亲去世后就退学了,也没再回过Y市,应该是和家里决裂了。现在陶家是陶清在照料。我这边调查下来,他母亲是死于意外,在家中磕伤头部,送医后不治身亡的,但是具体情况可能还有些蹊跷。您看还要再查下去吗?”
程闻戈在对方汇报的过程中也把那份书面报告浏览了一遍,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报告上更详细些,还有很多照片证据。程闻戈沉默了两秒道,“够了,不用查了。”
男人爽快应道,“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再吩咐,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程闻戈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
电脑屏幕停留在陶允大学期间得过奖的一副油画上。那张名为“明”的油画,描绘的傍晚的天空。一边是已经走到尽头的落日,另一边则是已经淡淡浮现在空中的一轮弯月,整体色调温柔而瑰丽。即使是程闻戈这样的外行,也足以感受到画者的才华。
文件里还有很多陶允小时候得过的各种美术相关的大大小小的奖项,没有到天才画家的地步,却也足够称得上年少有成。
程闻戈有些心烦地关了电脑,出办公室时肖敏正抱着一摞文件过来。
“放着明天再处理。”程闻戈又看了眼腕表,冲肖敏翻,“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没什么事,你也早点下班吧。”
老板发话肖敏哪敢有半点意见,忙鹌鹑似地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给程闻戈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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