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一般打得自然也就很普通了，十发里还能有两三发脱靶。程闻戈倒是一看就很像那么回事。陶允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程闻戈打枪。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即使穿着那身决不能算衬人的射击服也同样显得英武非凡。陶允看着他流畅地瞄准、射击，笔挺的脊背，修长而富有力量的手臂，雕刻一般立体的侧脸，整个人就像一台行走的荷尔蒙散布机。

陶允眯着眼睛舔了下嘴唇。

不得不承认程闻戈确实足够吸引人。虽然有时候啰嗦了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也让他有些不能习惯，但还是可以忍受的，嗯，目前为止。

或许程闻戈那样的成长环境和个人条件注定他骨子里会刻着霸道二字，独占欲强一点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丛林王者都不会将自己的猎物分给别人。不过自己一不是他的猎物，二不靠依附他过活，他们之间既不是所有关系也不是从属关系，陶允不认为程闻戈有权利或者说有能力束缚自己。

他平生最讨厌束缚，更厌恶来自他人的束缚。不过程闻戈的那点非强迫性的霸道倒并不让人讨厌，甚至偶尔还有那么点可爱。

当然，如果程闻戈真的企图强迫陶允怎么样，就会发现后者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典范。

其实程闻戈的担心倒真有些多余，陶允虽然生性不羁，但在有一段稳定关系的时候也从不会劈腿，哪怕只是稳定的床伴关系。

陶允身边从不缺伴儿。但他几乎没怎么谈过恋爱，稳定的床伴关系倒还有过几段，露水情缘更是只要他想要就随时都能有的。

爱情这种东西虽然起于荷尔蒙吸引，之后靠的却是勤勉的经营，要么怎么叫“谈”恋爱呢？需要经营的东西总是很麻烦，感情更是烦中之烦，陶允不喜欢麻烦，所以他只需要荷尔蒙吸引这个阶段就够了。

他本以为自己和程闻戈只是一段露水情缘，现在却好像向着稳定床伴的关系上发展了。虽然他们都没明说，但很明显程闻戈还没吃腻，而他，也还没腻。

程闻戈看陶允坐了半天了，便又把人拉了起来，亲自指导他。程闻戈站在陶允身后，指导他全身各个部位应该是什么姿势。两人离得很近，说到手臂的时候，程闻戈从陶允背后伸手帮他定好手臂的位置，磁性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陶允有些心猿意马，都没怎么听进去程闻戈说了什么。

陶允身材修长，一身柔韧的肌肉，在男人里也并不算矮的，更不是什么单薄的瘦竹竿。然而程闻戈的轮廓比他整整大了一圈，这么站在他背后，好像把他整个人都包进了自己怀里。

场馆里开着中央空调，陶允却忽然觉得有点热。一定是因为这射击服太不透气了。

程闻戈指导完便退开几步，示意陶允开枪。陶允撇了下嘴，微微眯了眯眼睛，扣下了扳机。

不知程闻戈刚刚是不是除了指导姿势还给他加持了运气，陶允打出了今天的第一发十环。

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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