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水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底地笑意却没有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回搭在了腿上，拳头渐渐握紧。

迟护士说这话的时候就注意观察这于小水的情绪变化：别害怕，我不是妖怪，也不是个例，世上一百个人里就会有两三个人无法正确认识自己的xing别，当然这是心理上的，还有就是身体上，动物界蚯蚓是雌雄同体，雄海马可以养育宝宝，人类也有，菩萨身并不是神话，自古就有阴阳人，国外也有二形......不用怀疑，这些都可以查到，医学上把双xing人划分为一种比较罕见的病，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幸，我觉得我很正常，但是双xing人的身体构造毕竟与大多数人不同，最好接受全面的检查，排出某些潜在的危险。

于小水抿着嘴唇听着迟护士的话，抬眼看着他：你是双xing人？

迟护士点头：你是吗？

于小水：方主任知道吗？

迟护士有点不好意思，办公室恋情什么的真是瞒不住啊：你看出来了？

于小水：啧，我又不瞎。那方主任介意吗？

迟护士：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啧，别说我们了，说你呢，我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你，那你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吧。

于小水点头：我那里是长的别人不一样，阿娘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是好好的女孩子，后来才长了小鸡嘎的，但是我觉得我是男孩子。

从办公室门口过往的人看见靠在门框上的方主任都会主动打招呼，方主任吧砸吧砸嘴：到底我是医生还是迟小强是医生啊，怎么还跟我抢病人了呢？要是于小水不能顺利接受身体健康检查，那他今晚就痛痛快快地给迟护士做个肠镜检查。

方主任捂着脸嘿嘿嘿直乐，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迟护士看着他：啧，大白天的想什么呢，笑地这样！浪。

方主任舔、舔、嘴唇：晚上你就知道了，谈的怎么样？

于小水准头说：我愿意检查，不过检查结果只能我一个人知道，更不能告诉我阿娘。

方主任：你还没有成年，这样不好吧。

于小水过去拉住迟护士：你说，要是不行，我就不检查了，我宁愿死。

迟护士：说什么傻话。

迟护士转头看着方主任：我们为小水检查不就是为了他的健康吗，告不告诉监护人真的重要吗？

方主任：可以有规定的。

迟护士：你以前给我检查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规定？

方主任赶紧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小声说：你急什么呀小祖宗，我们是从小的情义，能一样吗？

于小水：哎，是啊，迟护士，你还是别让方主任为难了，我虽然从小就跟你们认识，但毕竟没有什么情，更谈不上什么义气。

方主任心中一激灵，扭头问迟护士：你告诉他我们恋爱的关系啦？

迟护士：怎么不能说吗？还是觉得我们见不得人。

于小水忍着不笑出声，转头端着水杯喝水：恋爱嘛，有什么呀，方主任的家人不是一直催着你相亲结婚吗，我觉得这个好消息该尽快让他们知道才好，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方主任虎着脸：你们就会欺负我，迟小强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娘的脾气，于小水，你小小年纪就威胁人，坏孩子。

迟护士：方伯寅，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赶紧带小水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