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以为，他还爱他。</p>

又或者，他早已不爱他。</p>

石柯将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秦深抽完烟进入浴室，洗漱刷牙，换衣服。</p>

秦深只有无法忍耐的时候，才会抽烟。可笑的是，抽烟这回事，是石柯教给他的。</p>

秦深学会以后，石柯却因为家里人有因此生病，而戒烟了，也逼着秦深戒。</p>

秦深戒不了，他就说以后别在他面前抽，他嫌臭。</p>

石柯将蛋糕放在桌上，他手里很冰，沾了蛋糕盒子上的凉意。</p>

他深深吸了口气，拆开盒子，切好蛋糕，再翻出蜡烛。</p>

水烧开了，面条也要下好了。</p>

秦深从房间里走出，轻轻拉开椅子，静静坐在了餐桌对面。</p>

石柯捧着一碗面，关上灯，燃起蜡烛。</p>

在火光摇曳中，碗的热气氤氲里，石柯轻轻地说：“生日快乐。”</p>

秦深低声说了谢谢，闭眼许愿，他吹灭了蜡烛。</p>

周遭陷入了一片黑暗里，石柯坐在黑暗中，他发现他突然想不起秦深最开始的模样。</p>

他爱的模样。</p>

早已是一片模糊。</p>

记忆中只记得夏天，校园，洁白的校服，掌心的温度。</p>

消磨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许多美好的回忆。</p>

他想不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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