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
黑色的抹胸绘着鎏金纹路,愈发衬得肌肤胜雪,看不得看不得,再往下就是纤细的腰还有一线肚脐,他默默捂住鼻子,深深的低下头,入目的就是奇怪纹饰的修长双腿,布料少的令人发指。
他觉得还是不要看她比较好。
“你在找什么呢?”
她的声音也格外好听,空灵幽静,如同置身沙漠,听到驼铃声和着夜风远远传来。
“找……呃,情缘?”为了避免与对方的眼睛对视,他左顾右盼的闪躲着。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所以说,情缘是个人?
他喃喃自语:“我一直以为情缘是个东西。”要不然怎么说送就送?
她挑眉:“我是东西?”
他下意识说:“不,你不是东西。”
……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的宇智波止水连忙补救,“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她走到石凳旁坐下,对他招招手,“来坐啊,都是情缘了,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宇智波止水深吸一口气,坐在她对面,听着她说:“我叫月长情,永远十八岁,喜欢和人说话,对执着又不听劝的家伙很苦手,目标是让明教成为第一大教派。”
说完,那双异色眸子悠悠的转过来盯着他看。
宇智波止水镇定下来,不方,这不就是学校毕业之后进入小队的自我介绍模板吗?
“我叫荻原空蝉,今年二十岁,喜欢……采药,没什么讨厌的,目标的话,让日子好过一点吧。”
月长情支着下巴听,他说完后她却没什么反应,宇智波止水心里咯噔一下,故作苦恼:“你也觉得空蝉太女气了?爸爸太坚持了我也没办法。”
月长情摇头:“蝉寓意高洁,又有羽化重生之意,史记有云,蝉蜕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
宇智波止水:“???”
她不再说了,宇智波止水敏锐的察觉她似乎有些不悦,月长情话锋一转:“空蝉,我就这么叫你了,你可以叫我长情,你是大夫吗?”
“不是,我家做草药生意,在山上采了草药到城里卖。”
“住在山上?”
“是。”
“要来和我住吗?”
“诶?”
月长情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语气淡定:“我在隔壁街有一所院子,足够两个人居住。”
“不是这个!”
她看着他,头一歪:“你还想回山上?城主颁布了禁山令,不许人上山采药打猎,任何人上山都要收税,居住在山上的人强制迁居……”
“也不是这个,”宇智波止水语重心长的说,“女孩子孤身在外一定要有安全意识,怎么能随随便便带人回家过夜呢?”
月长情说:“可你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你是我情缘啊。”
你是我情缘所以我也是你情缘吗?情缘到底是什么啊?宇智波止水的大脑乱成浆糊,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他情缘家里。
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和三代目忏悔了——对不起村长,我没能把明教调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我找了个情缘还和她同居了。
“因为是暂住地,所以我没动原来的风格,我住在这里,那边是书房,旁边是仓库,其他就是空房子了,你随便选一间啊。”
他听到她的话,抬手指了一间离她最远的,月长情眼神含笑,看穿了却不拆穿的样子,宇智波止水再次感到窘迫,他的任务是调查明教,目前来讲就近观察或者说监视她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离她太近,会发生他不能控制的事。
月长情带他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了一册《大光明录》,说这是信徒人手一份的,宇智波止水展开一看,一个一个的小方块字,他想了想,他好像在学校待了一年就毕业了来着?
“这是我教教义,每日要诵读一遍。”
“火之国还没有明尊雕像,所以我画了画,你挂在房间,记得日日参拜。”
“人见城西市有一条贫民巷,我从别处筹集到了米粮,搭了个粥棚,你既入我教,也要出一份力。”
“时刻记得泽被苍生,善行永继。”
“……”
听下来,宇智波止水对情缘有了一个简单的认识,好像是一个先行者,旧人带着新人融入教派,或许还有监督的意思。
他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现在来谈谈我们两个的事。虽说是入教送情缘,但不是强制性的,我们先相处着,互相忠于这段关系。你若是觉得处不来就和我说,可以分开,当然我这边也是一样,并不是说必须一定在一起。”
相处,忠于,在一起……宇智波止水脑壳疼,有种有些问题现在不问就晚了的急迫感。
“我们……是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