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麟还守在门边,浴室里的对话他没有听全,不过看这气氛。也知道结果有多糟糕。
何铭厉对阮晋笙没有敬畏之心,这于公于私,都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毕竟混混还讲个义气。
“小少爷……”
何铭厉没听到一样,径直上楼去了。
阮晋笙这才走出来,同样一身湿透。
明知道有这种想法都是于礼不合,是逾矩,钟麟对这位爷却还是没来由地心痛,
“笙爷,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阮晋笙感冒迟迟未愈,这一淋水,怕是又要反复。
“不用。”
阮晋笙也往楼上走。
钟麟在后面跟着,楼梯上被何铭厉淌了一路水,阮晋笙不知道是没留意还是别的,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在被他用身体撑了一把。
触手可及,滚烫一片。
钟麟心里哀嚎该死,忍不住把一向护着的何小少爷骂了一顿。
“谢谢。”阮晋笙居然说。
他离开钟麟的支撑,站稳身体,停了停,继续往上走,回了房间倒是请钟麟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并不避嫌,脱了衣服自己躺进去。
阮晋笙后半夜烧到四十度,也是天赋异禀,他从小就这德行,这么多年居然都没烧傻。
他睡着,意识沉浮,家庭医生给扎上针,他受痛睁了下眼,却没认出人来。
何铭厉在床边坐着,家庭医生已经退出去,房间里只有钟麟碍事地留下不走。
钟麟对这个小少爷也是又疼又恨,毕竟是看着长过来的,这份心情跟为人父母无疑。
“小少爷,笙爷这都是……”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想说这个吗?”
何铭厉看也没看钟麟。
他语气嘲讽,脸上却是没有半分戏谑。
他现在看阮晋笙的姿势表情,跟阮晋笙看他爹时是一样的,潜移默化里,他竟然也学了他的样子。
“他自找的。”何铭厉又说,并不在乎谁听到听不到。
阮晋笙出了很多汗,何铭厉用毛巾帮他擦了一遍又一遍,还给他换衣服,难得没有遭到任何反抗。
睡衣的最后一粒扣子,何铭厉手停在那里,手指捻磨着衣料,眼神却胶着在阮晋笙雪白的削薄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