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笙那时靠在床头，睡袍从肩上滑下大半，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可惜手里玩着枪，眼也没抬一下，说：“再来一次试试。”

何铭厉不敢，前头还不明白阮晋笙为什么这么抗拒他靠近，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他的秘密。

阮晋笙每天回来，不论早晚都会去看何元坤，有时很快，有时又会待上很久。

何铭厉偷偷藏在房间里，于是看到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事。

何铭厉第一次看就真实吐出来了，连滚带爬倒在阮晋笙脚边。

阮晋笙还没完事，何云坤的手被他抓着上下**，他脸上除了汗一点血色都没有。

阮晋笙没完事就把何元坤的手塞回去，慢条斯理把衣服整理好，依然坐着，面无表情看着何铭厉。

何铭厉还在吐，晚上吃的东西交代完，剩下的都是胆汁。

阮晋笙看着他吐，等他终于停了，才用脚抬起他的脸。

“很恶心吗？”阮晋笙问，“不是还想上我的床？”

何铭厉不敢动，也没心思回答阮晋笙。

他是觊觎阮晋笙的，这个他很清楚，他恶心的是，阮晋笙用何元坤的手。

阮晋笙那次没为难何铭厉，何铭厉也再不招惹他，他们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见了面互相都没什么话说。

阮晋笙给何铭厉的宽容极限是，他不能给他添麻烦，何帮事情已经够多，他没时间给他擦屁股。

何铭厉顶着何小少爷的头衔倒是活得潇洒，小小年纪，香车美女打架斗殴，到处都有他的传言。

但在阮晋笙这里，他给他的眼神跟看弱智没区别。

何铭厉知道，他要不是姓何，阮晋笙一个不顺眼，真有可能一枪崩了他。

阮晋笙走了，夜深太冷，他拢了拢袍子，进来主宅门里，钟麟就在门口等着。

“笙爷……”

阮晋笙上楼，扶着楼梯看下来，灯光照得他的眉眼有些模糊，却又跟油画里的人一样，模样越模糊，神气却能从画布里钻出来。

阮晋笙的冷，能把空气都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