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青往上走一节楼梯,他也像跟随他的步伐似的往上走一节,顾小青停下来看他,他便笑盈盈地,一副不过在做很普通的事情,亲切随和的样子。
顾小青以前以为像夏志荣这样在大城市生长打拼的人,无论如何会与他们这个小县城,他家陈旧的破楼格格不入。然而事实相反,夏局长对于如何降尊纡贵的手段了解得十分通透,他表现得伶俐市侩,顾小青想。又色又俗,除了有钱有地位,还特别变态的一个人。
顾小青掏出钥匙开门,夏志荣自然地走了进来,走到他房间去,驾轻就熟开了空调。顾小青去厨房烧开水,走进房间坐在凳子上玩手机,夏志荣便像一只黏糊糊的八爪鱼,背后贴近他。凑到耳边问:“做吗?”
顾小青:“太冷了。”
夏志荣一边亲他的耳侧,一边手伸进顾小青的裤缝,隔着内裤挑逗地摸。他的声音因为情欲有些沙哑,低低地说:“马上不冷了。”
温热的呼吸,黏湿的口腔。随着温度攀升,俩人熟稔地滚上床,夏志荣拉开床头柜,一叠纸下压着几个避孕套。“乖。过来咬开。”
他单手拿着,顾小青顺从地别过头,牙齿借力撕开包装,两人痛快地做了一次。夏志荣顶得有点狠,他若有若无地又引到中午那个话题:
“是不是老有人找你要微信,顾小青?女的向你要。男的,”他顿了一下。“也向你要?”
顾小青沉浸在每一次顶弄带来的快感。他爽得哼哼了一下,眼角噙着因为爽挂上的泪花,有些费力地说,“不是。”
夏志荣俯身望着他那双迷离的、雾蒙蒙的眼睛,反问,“真的?”
“真……真的。”
夏志荣不信他的鬼话,顾小青床下爱撒谎,床上一样撒谎不打草稿。他惩罚地在顾小青脖子上咬了一口,顾小青还能理智回笼,艰难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不许咬。”
夏志荣才不听他的,床上说不要,说不许,难道就真的不要不许么。他在这个礼拜几乎每一天,和这个小孩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就是在经历性\爱。无他。他知道避孕套在哪个位置,做完把从衣柜底部抽出一条他新的内裤,和爽得站都站不稳的小孩在浴室甜蜜蜜地洗澡。他每天都接顾小青放学,每天都准时,站在校门口,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催他。他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却又每次站在没多少人的大门口,看到不远处往他慢慢走过来的小孩,心里像一条春天破冰的河,河水火热地迸发一样得生机勃勃,又欣喜。
顾小青会搂住他的脖子,甚至会诱惑得抬腰,把自己送到他怀里去,一张炽热的、青春的面孔,现在沾染情\色的气息,漂亮得像一朵妖冶的花,争着抢着要开到他眼前,从羞涩的、变成奔放又自如。
射完,夏志荣捋下套子。套子下一堆他的东西。他把套子放到顾小青起伏的小腹上,说:
“礼尚往来。”
顾小青翻了个白眼,反手把套子扔进垃圾桶,他的小腹上原本一堆自己的精\液,被夏志荣舔掉了。舔之前还特意征求他的意见,说“很渴”。
做完淋漓地洗澡,夏志荣本来磨磨蹭蹭地想再来一次,但那时已经快八点多了。顾小青让他赶紧滚。夏志荣洗完,站在楼道口和顾小青说再见,手里拿着热热的、满满的保温杯。顾小青嫌弃站在门口冷,匆匆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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