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也死了比较干净。”罗跃扬扬眉毛，直接怼了回去。

实际杨佳意这边也收到了小萌的消息。不是电话，就是几条微信。

他和小萌有交集是在去年夏天。那天他收到一个微信加好友的请求，验证消息是“罗跃女儿”。他犹豫很久，点了同意。小姑娘是在翻爸爸手机时知道杨佳意的，说“你和爸爸一定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如果有必要，“想多知道一点关于爸爸的事情”。

杨佳意对小朋友一直心软，小萌这么一说，他自然觉得孩子可怜，就把她保留在了好友列表里。一年多来，小萌确实问了不少关于罗跃的事，杨佳意知道的就回她，不知道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多讲。去年春节小萌打电话来询问罗跃的下落是两人第一次通话，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可惜杨佳意也没法回答她。这次小萌说的事情倒是没有难住杨佳意，她只是简单表达了一下她的喜悦之情：“杨叔叔，我妈和她男朋友分手啦。我要让我爸和我妈重新在一起！”

杨佳意没什么感想。倒是他接微信时小短正在他手机上玩小游戏，看见之后问他，爸，这是谁啊？

“罗跃的女儿。”

“哦……”小短想了半天，终于搞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那她告诉您干嘛啊？”

“就是高兴，想跟人分享一下吧。”

这个点儿正巧赶上秋亮跑步回来。小短黏上去跟他学话，杨佳意脑仁儿立刻开始疼。果然，秋亮听明白之后飞速出言不逊：“呵呵，果然是一家人。”

杨佳意叹了口气：“你过来。”

秋亮乖乖走到沙发边，杨佳意又说，头低下来。他刚弯下腰，一个巴掌就不轻不重糊上他脑袋：“怎么说话呢？”

“爸……”

“小萌比小短还小两岁。”

“那也不妨碍她是个小人精啊。”

“也是。反正比小短是精多了。”

看杨佳意不是真的生气，秋亮松了口气：“总之，我讨厌一切姓罗的人。”

杨佳意哭笑不得。秋亮哈哈一笑，洗澡去了。小短没听懂，但也不追根刨底，只趴在杨佳意耳边撒娇：“爸，明天补完课，叶方山还让我去他家玩。”

“行。你这次数学多了十几分，要好好谢谢人家。”

小短眨巴着大眼睛：“当然！他给我补课可认真了！”

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杨佳意忽而想起秋亮的话，没犹豫就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