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张开血盘大口,咬了下去。只要吃了他,它就不用饿了。
俞绪猛地挣开眼睛,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个死物。黑影大惊,迅速撤离,屋里金光大闪,黑影嗷呜一声,动弹不得。
金色的丝线缠绕黑影,缠住了他的四肢,尖锐的獠牙各被一根金线缠住,嗷呜呜地叫却动弹不得,只余一双猩红的瞳孔愤恨地瞪着他们。
“这个怪物要怎么处理?”说话间,空气扭曲,女人在空气中缓缓现出身影,一身白色长裙妖娆,身姿婀娜,脚下步步生莲,十指轻动,金色丝线缠绕指尖。
话却是对俞绪说的。
俞绪一脚踢开怪物,怪物滚了一圈,女人手中金线一收,怪物跌倒在地上。俞绪跳下来,把身后的几条尾巴都收了起来。
“怎么处理?红烧野猪肉吧!”俞绪冷笑一声,“自己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不吃掉岂不是太便宜他!”
那黑影怪物也就是野猪,愤恨地瞪着两人,嗷呜嗷呜地叫着。
女人笑了,她的声音清脆,笑得如同银铃般好听:“真残忍啊,这么可爱的猪居然舍得吃。”嘴上说着可爱,手中收紧线的动作却是提点都不含糊。
俞绪冷漠地看着他。女人白嫩的手臂如同两条水蛇,滑腻的攀上他,贴近他耳朵,口吐蜜语:“小绪绪,说,有没有想我?”
“想,想得要发疯了!”俞绪紧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肉里。
“撒谎!”女人嗔怪一声,瞥了眼旁边的男人,不满地嘟囔:“傅明呈,你来评评理,小绪绪都回来多久了,就是不肯去看我!我都让你传话了都!”
俞绪眼角都憋红了。
傅明呈看得心惊胆跳,就怕那祖宗没忍住,炸了。他连忙道歉,又说:“小绪他最近行程紧,每天都拍戏,还真抽不出时间来。白姐不要生气。”
“我生个什么气啊?我没那么小气,他不去我这不就来了嘛!小绪啊,给姐亲一个……唉,哟,怎么又变啦?”他说着自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兴奋多过震惊。
小狐狸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越上床继续睡觉去了。女人哪能遂他的愿,抓着他的尾巴不肯放狐狸。
他的尾巴又大又软,毛绒绒的,摸在手里,舒服极了。
“不是有九条吗,怎么只有一条?”白连那问。
狐狸崽挣脱她的禁锢,却又被他抱在怀里按在胸口挤压。
俞绪怕白连那,这个男人(真男人),最喜欢把人按进他的胸口,然后害的他每次都把脸埋在他胸口上,差点被他的胸闷死,而白连那这个人,居然没发现!
“断了一条,看得糟心干脆只让一条出来了。”
白连那噗嗤就笑了,揪揪他的耳朵,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厉害了啊,还能收放自如!”
俞绪脸上燥热,被揪耳朵的羞耻感让他整只狐狸浑身不自在起来。好在一身毛色是红的,不至于让人看到他的异样。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野猪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身体抽搐,倒在了地上。
白连那踢了脚地上的人,又上下检查了一番,对俞绪和傅明呈道:“这小孩是个人类。”
俞绪烦躁道:“我知道,刚开始时的确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