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楚扬一把摘下耳机，扔在座位上，“老吴，言行不会暴露了吧？我们要不要做好冲进去的准备？”

吴竞渡用手扶着耳机，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八”字。

“应该不至于。”吴竞渡的耳机里现在只有一群醉鬼的喧闹声，言行和他身边的姑娘已经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了。

吴竞渡心里提着一口气：“这姑娘只是提了一句领结，未必是发现了通讯器，不然刚才就可以跟那个来拉她的女人说了，还是先听听看。就算是看见了，一般人未必能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我们不要自乱阵脚。不过……汪芷，保险起见，你现在立刻联系后援，要他们潜伏在会所周围，万一暴露了，言行他们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们只能强行闯进去！”

“是！”

“您的领结……很贵气……”小静犹疑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上面的装饰纽扣……特别好看……手机的光一照，还带了点光泽，真漂亮……”

言行这下可以确认了，她真的发现了藏在领结后面的纽扣型通讯器。

他为了防止包间里有针孔摄像头，还刻意坐在了背光的角落，没想到正是因为环境太暗了，反倒被自己的手机亮光给卖了。第一次当“特工”，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你喜欢吗？”言行心里很挫败，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

“喜欢……这是个名牌的最新单品吧？”小静往对面墙上的装饰画上轻轻瞟了一眼，“就是不知道，您这是官方的正货，还是其他什么牌子的高仿啊？”

在“官方的”这三个字上，她加上了一点重音。

“呵，你觉得呢？”言行顺着她的眼神往那副画上看了一眼，粗略一看，那就是一幅普通的风景油画，“你觉得，我用的，应该是个什么档次的呢？”

“我听这几位先生的意思，您和姜先生一样，是很有名的律师吧？名律师……挣得应该挺多……人脉也应该很广吧？我们这儿也经常有一群律师来玩，但我看姜先生好像没怎么和他们接触，您……”小静放下手，有些坐立难安地扭动了一下，顺势往言行身边靠近了一点。

“我跟姜先生一样，也不喜欢他们。”言行看着她又往自己身边凑，这次倒没有排斥她，“我们是死对头，恨不得整垮对方的那种。”

“这样啊......那......”小静有些急切。

言行歪了一下头，换上了一副玩味的表情，“我听说那群律师跟你们老板很熟啊，你们几个今天过来陪我们，不怕以后他们不待见你们？”

“他们每次来，都由指定的姐妹招待的，轮不上我们这几个新来的。”小静被他打断了，尴尬地一笑，“我只是兼职的，还不够格陪老板的朋友。”

“你们这还有兼职和全职之分啊？”言行脸上的笑容更加邪气了，他把脸微微扬起来，大半张侧脸正对着那幅油画，有意无意地打量着。

“嗯。”小静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主业是模特，就是没活的时候偶尔过来，拓展人脉，赚点外快，不完全算这里的人。真正的员工是可以上顶楼的，那几位律师每次来也是在顶层玩，我不可以上去……但是我的闺蜜上去过。”

“闺蜜？”言行扭过头去看着围在一起喝得正高兴的几个女孩，发现其中那个妮娜也在往他们这边看，猛地撞上了言行探究的目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冲他举起了酒杯，羞涩而妩媚地笑了一下。

言行冲她点了一下头，问小静：“是哪一个啊？”

“不是她们。”小静咬了咬下唇，“她已经不在了。”

“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