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在去法医实验室的路上正撞上了来送检验报告的小法医。

“言顾问！”小法医抱着文件夹跑过来，“我正找你们呢！”

“是DNA对比结果出来了吗？”言行接过小法医递过来的报告，翻开。

“对......”小法医有些气喘吁吁，“不过不匹配，精斑不是这个男生的。不过，男生的DNA和在死者指甲里找到的残留的DNA倒是匹配。我们主任要我问你们，要不要再提取其他几个男孩子的DNA对比一下？”

言行合上报告：“不用了。其他三个男孩子都还不到十四岁，发育还不成熟。再加上他们在小团体里的地位不高，应该不可能。”

“那怎么办啊？”小法医有点急切地看着他，“这样你们的证据链不完整啊！”

“没关系。”言行冲她一笑，“会有证据的。”

“李岩磊，男，十七周岁，市第三中学高三学生。”吴竞渡看着对面脸上挂着彩还笑得一脸邪气的英俊男生，“大名鼎鼎的‘岩哥’。”

“没错，是我。”男孩子挑了挑眉，一副坦荡无畏的架势。

吴竞渡审视着这个跟自己手下的“小喽啰们”表现得完全截然不同的“大哥”。“大哥”也在审视着他。

“哥们儿，你有什么要问的吗？”李岩磊居然抢先开口了。

楚扬有点惊讶地看着这个嚣张的男孩子，按理说他还不到一年就要成年了，应该不至于不明白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但他居然都没有一点畏惧的模样，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有恃无恐”的气息，十分讨打。

“你的同犯林楚瑜指认，是你带领他们这帮孩子故意殴打黄馨致其死亡，并且你们对她施暴的原因是因为她踢伤了你们找来侵犯她的嫖/客，导致对方生气了，没付足全款。你承认吗？”

“是林楚瑜自己说的吗？”李岩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对。”吴竞渡略带嘲讽地看着他，“你的小女朋友比你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选择坦白从宽。”

“就她？”李岩磊轻蔑一笑，“女人懂什么，不过是被你们吓怕了，胡言乱语罢了。哥们儿，你不会也相信那个蠢丫头的话吧？她可是个未成年啊，未成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吧。”

楚扬总算是知道他的有恃无恐是怎么来的了。这小子咬死了自己和帮凶们都是未成年这一条，觉得警方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未成年......”吴竞渡看着他，“未成年只要确实知道案件事实真相，她的证言同样具备法律效应。况且，她说你脸上的伤，是你们打人的时候黄馨挣扎着抓的。我们法医一验就能查出来。”

“但是那要建立在她的智力、年龄和精神状况都能和待证事实相适应的基础之上吧？那小丫头就是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小疯子，智商不高，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警察吓唬她，她就随便承认了呢？警察叔叔，十五岁，她能干出这种事吗？我承认，我们是打过黄馨，但是杀人……”李岩磊歪着头，盯着吴竞渡，“你觉得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吴竞渡没理会他的挑衅，轻笑出声：“少年，法律知识了解的不少啊？你这都是从谁那里学来的啊？”

嚣张的少年被他冷不丁地踩住了痛脚，面色一僵：“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