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的，恶心的，本就该是我。对你这样的人，我就不该心软。”

在沈泓转身的瞬间，李铭羽死死拽住对方的衣服，好像拉住了最后的稻草。

“不是的。”

“我知道我有错，我没想推卸责任。就是不想让你失望。”他喘不上气，感觉喉咙传来血腥味，不得不用一只手压住脖子。

“没人爱我也罢，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你说得对，只是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爱自己。”

“你已经让我失望了。”

良久，沈泓向后伸出手拽回自己的衣服，在李铭羽来不及收手时转过身来。

“除了你，我没有过别人。凭什么不能对你失望？”

李铭羽的目光微滞，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他来回闪烁，带着满溢的复杂情绪。

“你...”

怎么可能？

因为当时喝过酒，他们之间第一次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就算沈泓进入得横冲直撞，也不是毫无章法，强势到他无法招架，中途就不省人事。

他们认识的每一天，沈泓都像是阅人无数般游刃有余。

更重要的是，沈泓...他可是沈泓啊。

不是他找上自己，而是自己闯入他的世界，抢走那时他怀里的位子。

与此同时，一向以暴制暴，直言不讳的沈泓，也不会为了在争吵上赢过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他的世界观和良心同时遭受着莫大的冲击。

如果这是真的，那刚刚自己不堪入耳的话语又多么自以为是？

“你又怎么赔我？”

对方似乎沉溺于欣赏他不断动摇的失措表情，带着笑抱起手臂。

李铭羽张了张嘴巴，大脑努力搜寻着答案，在对方的视线移开之前哽咽回答:“我...没什么能赔你，我给你的太多，已经没什么东西剩下了。”

沈泓沉默，脸上的笑意也慢慢凝固。

本来自己已经够心烦了，好心把人带回来安慰，却被李铭羽自顾自的试探误会弄得一团糟。

明明是对方要故意激他，现在倒好，处处都好像是他在欺负对方。

反倒他成了绝情的那个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我结婚吧，我以后的全部也都名正言顺地给你。”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铭羽，说着色胆包天的话，却还怯生生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