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休息，可以去夜店，可以玩。\"亓越看着对方渐渐回头，放下笔接着说道。

\"没关系，没有工作，没有薪水。大概不出这个月，会有四个品牌和你解约，下个月，所有大秀不会再对你发出邀请，如果你连公司的杂志拍摄也不再参与，不出半年你就可以退圈，专心当你的微博红人了。\"

池焕之撑坐起来，眼神半信半疑地透出恐惧:\"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宋逸手下主推的Gerry吧，19岁，中法混血，上次你没去的大秀，很多大牌向他投出橄榄枝呢，应该是下一个栽培对象。你也懂，这一行就是靠曝光率，现在拼的已经不是颜值了，资源好了，谁都能走开场呀。\"

亓越边说边起身，打量着池焕之的房间。

\"审美不错，是你自己选的家具吗？我也很喜欢这个吊灯，市场价有30万了吧。\"

一旁的池焕之已经陷入沉思，根本没听进去对方在说些什么。

\"等会把备用钥匙给我一个，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接你，先把这期风尚的杂志封面拍好。下午你可以自由安排，晚上穿c家的正装参加他们的三周年晚宴。\"

\"如果你因为别人搁置自己的人生，那就太傻了。\"

亓越靠在桌边，吊灯暖黄的灯光撒在他发顶，连眼神都镀上温柔。

\"我没有。\"池焕之下意识回答。

\"你知道，我也隐退过吧。还不是因为穷，出来继续打工了。\"亓越拿起手机，看到已经接近五点，抬起头说道，\"休息吧，我还是第一次把所有关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相信我们两个的合作会很愉快。\"

合作愉快，曾经，宋逸也站在同样的位置对他发出邀请。

池焕之恍惚地沉默。

也许，他并不适应承担这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