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感知到宗昀鉴的气息一点都没有了的时候,正是宗昀鉴踏入玉雕门时的那会儿,那会儿宗昀鉴已经有了凰火,以生陨死,也就是说,现在的宗昀鉴的身体结构与从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以前宗昀鉴和乾都是水,而乾能感知到自己同类的气息。但是在宗昀鉴站在玉雕门口死了的那会儿起,他就变成了火,乾自然就感知不到了。
然后就是,那两条龙的疑点。
萧溯集曾听人说过,龙虽然是仙兽,但是化形也并不是很容易,加上这两条龙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一心求死的话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山洞里根本就死不了人?!
但谢长安的那几个手下又怎么算呢……
“萧哥哥”乾突然站起身来,指了指那翻腾的湖面,神色十分凝重“你看那湖水!”
几人同时看过去,只见暖黄色的山洞里,那泛着柔和光芒的金色湖面这会儿像是被鱼雷给炸了一样,突然崩出了一大片水花,且湖底还发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像牛喝水的声音似的。
宗昀鉴这会儿也懵了,心道难不成这昆仑山脉里的龙都活腻歪了,一心过来排号送死?
只是未等几人有什么反应,那湖面便平息了,紧接着便散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酒香。那味道十分醇正,闻得萧溯集和秦云昭这俩人差点儿按捺不住自己。
“难道这里的龙是被用来泡龙酒的?”秦云昭按着桌案,眼神有些迷离,好像醉了酒一样。
事实上不光是秦云昭这样,吴漪、萧溯集和宗昀鉴也有了几分醉意,就连墙角儿蹲着的反派三人组现在也是一副上头了的模样。
乾后知后觉的看着面色酡红的萧溯集,有些迟疑地问道:“萧哥哥你……很热吗?”
萧溯集趴在桌案上无力地摆了摆手,眼神朦胧,看着竟然有些撩人。他看着面前有些重影儿的宗昀鉴,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这湖里翻上来的酒劲儿……有点儿大……”
秦云昭跟宗昀鉴两个正襟危坐的人对视了一眼,见对方面色不改,便松了口气。
宗昀鉴边在心里念着静心诀,边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身体却是一动不敢动。他这会儿心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已经上头了,只不过是面上半点看不出来,但只要一动就很难保持冷静了。
“有没有办法解决?”喝酒从来不上脸的秦云昭这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宗昀鉴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
她这会儿已经不能多说话了,不然肯定嘴瓢,到时候宗昀鉴没倒她先倒了,那多没面子。想着,秦云昭的手悄悄伸在大腿旁边掐着自己的肉,试图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宗昀鉴摇了摇头,手轻轻搭在秦云昭掐着自己大腿的手上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特别灿烂:“我上头了,待会儿指不定会干什么。”
秦云昭见宗昀鉴都这样了,也不逞强了,撒开自虐的手,看着宗昀鉴那张本来就好看,喝多了之后越看越好看的脸,笑得像个向日葵一样轻声道:“我也是。”
她说着,便一头扎进了宗昀鉴怀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当着乾的面公然耍流氓。
若说是只有秦云昭这么一个上头了就耍流氓的倒还好,怕就怕在团伙儿作案,乾根本拦不住好几个人一起耍流氓。
只见角落里守着程锦的吴漪这会儿也隐隐有那个苗头,她一手撑着榻沿儿,一手搭在程锦的腰上,那双吊梢眼这会儿好似点进了几颗星子,又蒙上了了一壶水烟的雾,媚得不成样子。
乾盯了吴漪半天,生怕她把沉睡中的程锦给扒了,但看了半天,吴漪都是直勾勾地盯着程锦,丝毫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见吴漪这边没什么举动,而自家哥哥和云昭姐姐……他俩这性格,要是有什么都不用等现在。萧哥哥趴在桌子上睡得挺安详的,不需要怎么担心。现在唯一有些棘手的就是……
乾有些尴尬地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小孩儿一样的宋谷,在那儿把好几折戏拆成一段唱的谢长安和学狗叫的薛太平,心情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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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酒量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