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云淡风轻近午后,清闲又煎熬的日子,沈诗琪心怀相公,即使是翻读闲书,也不仅仅只是消闲。
对她来说,如同古书里那些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一样,对镜晨妆。
玲儿端来解凉的银耳羹,入口即化,细腻爽口,这道银耳羹做法简化,一经熬煮,即可出锅。
沈诗琪细细地品味着,门外边传来其他婢女报备的声音。
“小姐,梁公子前来拜访!”
“小姐!”玲儿提醒她。
她其表面上洒脱淡然,平静道:“请他进来!”
矫健的步伐随着而来,梁意寒见两个婢女在,半吐半露:“娘子,这些日子过得好吗?你有一些日子没出现,我正担心,得到老爷的恩准前来探望!”
她喜形于色:“挺好的!玲儿你们先出去吧!”
那名通报婢女不太愿意离开,正犹疑…玲儿走来,扯住她的袖子,小声地说:“走啦走啦,他们是一对,我们在这,他们不就生分,这脸面别提多羞。”
“我也迫不得已,老爷特意叮嘱了。”她道。
“走罢,我同小姐说说,你先这样…”玲儿边拉着她边说。
她们离开,并把门关了,沈诗琪回过神来,伸出手指,冲他勾勾,他们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梁意寒大步一跨,站她身边。
“多日不见,梁公子越发帅气逼人!”她言语诙谐。
“是吗?对于我的相貌,娘子观察得可真有心!”梁意寒嘴里含笑。
“可不是!”沈诗琪绕着闺房一圈,定定地说。
她又凑近道,“唉,门外应该没人了。上次托你打听到的事,情况如何?张嬷嬷没来我这院子看守,第二日就见她欢天喜地回府。”
她口中吐纳的气息带着一丝香甜,梁意寒心猿意马,擒住她的小嘴一啾,果然如他所愿,非常可口。
沈诗琪唔不成声:“呜呜…别找茬…”
“娘子,你好甜蜜!”他脱口而出。
“得…不用你说!”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张奶妈她道,梁老爷书房确实有暗道,她专门负责照看底下牢笼人的伙食!”梁意寒说得涓滴不遗。
沈诗琪惊叹道:“什么人?意思是我奶妈给地下室的人送饭,如果撞见我爹怎么办?”
“她道,即便撞见也无妨,她就是受老爷的吩咐才去照顾。书房是何人,她没有告诉我。”
沈诗琪微微怔住,她爹书房里关着一名不知姓氏的人,微乎其微的消息,足够让她震撼。
梁意寒的眼中饱含温情,不声不响,默默地锁住娘子的娇颜。他揪出给沈诗琪下药的人,老婆子搬出了她的姨娘刘氏。
到底是抟空捕影,还是真是刘氏,此事有待查证。
他不敢贸然告知娘子,怕她冲动的性子惹来杀身之祸。
沈诗琪用手指触摸着下巴,她在深思。良久,她果断道:“今晚我去我爹书房看看是什么人!”
梁意寒过早的担心,立即执行,他疾声厉色:“娘子,你不能去…”
“为何我不能去,我就是想知道我爹拷下得是什么人?”
他慢慢地讲出心底话:“娘子你太冲动了,这是你爹的事情,你管他关的什么人,跟你不相干,你又何必蹚浑水。”
沈诗琪气鼓鼓地一张圆脸,杏眸瞪着他,比手划脚:“正因为不知是谁,才要了解清楚,地下室囚禁一个人是不合法规的。”
“再者说了,凭张嬷嬷一张嘴,谁信她!指不定是弄个破理由糊弄你。”
“娘子你不信我。”梁意寒心如火灼。
“我没有不信你的话,我是不信老婆子的话,哎!跟你讲不通,你先回去吧!”
沈诗琪一顿牢骚过后,冷情地下逐客令。
梁意寒沉默不语。
犹料想,这是他们第一次滋生芥蒂,梁意寒嗫嚅:“我只是担心你冒失出错,为恐娘子不领情,也罢!”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
沈诗琪跑了过来,犹豫了一下,她张开双臂,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与他对视,他眼里的焦距很远,眸底暗黑一片倒印出她的小脸。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疑似有一抹失望绕在他的眼角,她娇声娇气地说:“你这人脾气刁钻古怪,哼!我让你你走,你就走,平日里也没见你如此这般…爱听话。我不让你粘着我,你又何必不放手。我铁定要去书房,一探虚实。我自有我的法子,相公我需要你。”
梁意寒的后脊一点点僵住,他的唇角含着一抹缱绻的笑意,迷人眼目。
他露出欢喜的笑:“娘子,喜欢一意孤行,为夫岂敢不待命!”
“这样,晚点我们再去,晚上你来找我好吧!”沈诗琪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