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琪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一旦她遏制了亲事的形成。
梁意寒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的刘氏。
对付她,刘姨娘真是煞费苦心。
至于刘氏怎么下得毒,沈诗琪不太了解。
比方说,事先刘氏在指甲里藏了似神散,也许这个毒针对沈诗琪自己,也许针对梁意寒,最好让她女儿生米煮成熟饭。听到爹不情之请的聘婚,她意气风发要来梁意寒做相公,让刘氏始料未及。开饭席间,刘氏替爹斟酒,趁所有人低头用膳,神不知鬼不觉得弹个毒,放入酒杯。
沈诗琪是女眷,不甚酒力,没喝且不能饮酒。而作为未婚胥的梁意寒,要代替她多饮几杯。既然梁意寒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少主,刘氏高兴得不得了,用在沈柳的权宜之计,间接性地用在她身上。
毒计!最毒妇人心!
沈诗琪趴在桌子上,左思右想,她被迫,害了络荷少主。
在她三心二意的时候,外道一件飞镖穿过窗子稳稳当当地扎进桌子的凳脚上。
吓得她猛然一跳,回头看看是谁在投镖?人是没有找到,她呼喊婢女:“春梅,把门窗锁紧。”
春梅闲来无事,正纳冬季穿的鞋底,她丢下鞋子,“怎么了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不闲着,顺手关好门窗。
沈诗琪圆瞪杏眼,瞟个眼神,“这是外边投进来的。”
会是什么玩意,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放肆的作为不拿她当人看。
锋利的箭头避开她的腿,插入桌子里,手法很精准独到。
沈诗琪蹲在地上,暗自推测这个飞镖的来历,她醒悟一问:“春梅,你刚才有见到外人来过吗?”
春梅思考几秒,摇头。
“那这是谁的???谁想对我不利。”她自言自语。不是沈诗琪喜欢捕风捉影,得了迫害妄想症。重生在有蛇蝎美人的人家,谁都会经历一些不同寻常的生活。没头没尾的感觉,让她很糟糕。
飞镖上绑了一只竹筒,沈诗琪找来一条干布,裹着手拔下飞镖,确定无毒,拿出小小竹筒里面的纸条。
她仔细摊开,春梅也围过来看,纸条用毛笔写得,字迹苍劲有力,沈诗琪断定是男人所写––“巳时碧园相见,只准一人”。
“小姐,你不能去,这事告诉老爷吧!”
“不可,绝对不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能贸然行事。”
沈诗琪用手指轻压在嘴唇,倾吐蹊跷之感。
“那怎么办嘛?我绝不能让小姐以身涉险,我去…” 春梅下定决心道。
“行啊,你去,对方可能知道是你去,把你迷晕,砍了你的手脚,在割掉舌头,你叫天地不应,你还敢去吗?”
沈诗琪唇中吐出阴冷的语气,手握春梅,用手掌比划一把利剑,在春梅手臂处假装砍一刀,又用手摩擦着她的嘴巴,轻捏春梅的下巴,她张开嘴,沈诗琪其中的两根手指这么一夹,春梅眼底形成的恐惧,一点点扩张。
“就问你怕不怕?”
“小姐,你别吓我。”
沈诗琪两手一摊,无聊地耸耸肩,“我闲的没事干,吓你干嘛。”
“那…………”春梅吞吞吐吐。“不然,你叫梁公子陪你去。”
她噘嘴:“切,不需要他!”
春梅:“???”
小姐的脾气此一时彼一时,她总能从言语中感受一丝爱情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