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没事吧!你别吓奴家…”
“这位姑娘,你还好吗?”一道淳厚的低声问道。
“女儿啊,你干啥想不开。”
她认得她爹的声音,另一方好听的磁性男音是谁?
蓦地,沈诗琪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年轻男子一身白色外衫,墨发长及腰,随风飘扬,样貌隽秀,他又俊朗又冷酷。
他的声音冰冷:“姑娘?”
穿越都是假的,上方空气稀薄,头脑一热,沈诗琪吸了一下鼻子,不通气。
“小姐,流鼻血了,这位公子把我家小姐给我吧。”春梅抢过沈诗琪,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替她搽脸。
“应该没事,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少主这边请。”
新来的公子拂袖而去,随着她爹走远了,沈诗琪透着晌午的阳光,正好瞧着一个飘逸的背影。
刘氏居高临下,骂道:“不怕死,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别在当家的面前丢人现眼。”
“我没事了,小春姐!”沈诗琪摊开手,推开婢女,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姨娘,奴婢有错,乱用邢法,外人面前,更说不过去的。”
“你想教训老娘,吃了熊心豹子胆,反了你了。”刘氏提起竹条,甩了甩。
“姨娘你错怪我了,我可不敢,能带她走嘛?”沈诗琪指着坐在一旁的婢女。
她大声一喝:“走,去哪?”
“你在打,她就被打死了。”
“卖身契在我府,死个奴才,这又如何?”
你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奴才也是人啊!沈诗琪很想大声说出来,可她没这个勇气,春梅不停拉着她的衣襟。
她甩开春梅,走到那个奴婢面前,蹲下来,掏出衣袖的手帕放她手心。
小奴才手不停地发抖,摇着头拒绝。
刘姨娘恼怒地骂道:“让开,不打到她招为止,下回还得偷鸡摸狗。”
一向好脾气的沈诗琪,眼底渐渐起了一层寒意,不明其意,问道:“她究竟偷了什么?”
“听到没有小姐问你话,如实告知!主谋是谁?”
婢女露出惊恐之色,突然指着沈诗琪,“夫人,是小姐,小姐命我偷东西。”
“你血口喷人,你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春梅一听,冲出来就赏她两个耳光。
而沈诗琪,冷静地站在一旁,嘴角上扬,她这姨娘,摆明就是故意的。
这可咋整?
她穿越来不知名的古代,还不到一个月,身在富裕的镖局家庭中。
一家之主是她爹––沈祁,家中主母是刘氏,刘氏生了两个孩子,她同父异母的大姐跟十岁的小弟,她属老二,是个庶女,也不知怎么回事,深受父亲喜欢!
兴许就是因为这样,“狠毒后母”心中不舒服,生活中总挑沈诗琪的刺。
沈诗琪慢悠悠道:“姨娘,你可能弄错了,我是主谋,请问我是如何吩咐她去做的,几时吩咐的,可有人证?随便诬陷我,可不行。”
“贱蹄子,还不说出来…”刘氏又甩一鞭子抽下去。
婢女痛的要死要活,她大叫一声:“昨个戊时,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小姐。”
“是嘛?”
“既然她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要否认还是承认,这事交给爹处理好了。昨晚我在爹书房练画,压根就没回房,不信你问爹。姨娘这我不敢说谎。”
只言片语,好像这么回事,刘氏拿不定主意,此事她就趁机让沈诗琪吃吃亏,没考虑到闹去当家人沈祁那,她笑得深不可测:“你要的东西,叫下人来拿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呢!我是你娘,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你这个贱婢,叫你嫁祸小姐,来人,拖她去见官,手脚不干净,容不得在府里做事。”
沈诗琪伫立在一侧,看着刘氏,浅浅一笑:“姨娘…您客气了!”
她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开。几名仆人,跟在刘氏身后,耀武扬威的模样让人生厌。
“小姐,你发什么呆?”春梅朝她摆了摆手。
“先去吃饭,饿死了。”
沈诗琪面无表情道。
“小姐,昨天你…”
“嘘,别乱说,我爹的声名保我一时,护不了一辈子。”
春梅似懂非懂,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