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寒喃喃道:“我真的不愿见到董修!才派碧罗去支开他。”
声音虽不大,但隐含的威力足以让沈诗琪心脏收缩,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总觉得相公爱痴成狂,每件事的所作所为超出一般人的承认范围,偏偏她又喜欢上他。
沈诗琪安抚性的摩擦他的脖颈,语调轻柔道:“所以你给我的婢女下盅?你堂堂的少主,怪好意思吗?”
“我不管,谁伤害娘子,这口气我忍不住,我要她加倍回报。”他阴森寒冷的语气说。
“真是败给你!你倒好,做了坏人,而我背黑锅。”沈诗琪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
“我做得坏事不少,娘子怕我吗?”
“怕!我怕你!”
梁意寒顿生怒气,“什么?”
沈诗琪心疼道:“怕你不爱惜自己,替人消灾卖命!”
她没有忘记,相公曾经置身于旭阳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见他缄默无言,沈诗琪娇滴滴地埋怨:“你把我姐姐的书信弄没了,你说怎么办?”
“我重新写一份!”梁意寒道。
“不行不行,万万不可,你看了内容,他说的什么?”
冰冷如寒风刺骨的声音朗朗上口:“你我多日未见,如隔三秋,今你高举状元,小女子愿同董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刚开始沈诗琪眼眸泛起了一丝兴致,越听越瘆人,沈柳骗她,非斩断情根之意。她用并拢的食指跟中指覆在棱角分明的唇瓣上,阻断他的话,眼神复杂地看梁意寒,冷噤。
她这举动,撩得梁意寒心尖似羽毛轻抚一般,他咿咿呀呀道:“唔,娘子还要我道来?足以证明这人何种心态,朝三暮四的废物!”
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睛瞅他,带有露骨,炽热的神色,他惊呼,娘子越发迷人,这副模样可不想第三个人看到。
梁意寒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人属于他的,无论何时,也了却不了这妖娆的牵挂。
“相公,你重写也对不上沈柳的笔迹,何必呢,倒不如以书信中的内容,你我之间解决。”沈诗琪气虚微弱道。
“娘子喜欢,为夫遵命!”梁意寒砰砰乱跳地心,控制不住,将改版的情诗念给她听。
沈诗琪不知不觉被迷住,低下头慢慢凑近,一亲芳泽。
小娘子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抓住爱情临近的脚步,身上微妙的反应,给梁意寒莫大的鼓舞,两个人的默契像一个迷,充满活力梦幻。
整个柔软的身体,深深地嵌入他的怀里,一抖一抖。
窗上映出两个交颈的人影儿...巫山云雨,擦肩而过。
很长一段时间,沈诗琪全身无力,只得梁意寒挽着她。
她腼腆地问:“夫君,会不会被人瞧见。”
梁意寒寻思半秒,凝视着她抹粉似的容颜,“什么人?”
“你说呢?”沈诗琪不答反问。
“谁人背后偷听,我废了他。”梁意寒正在兴头,粗声粗气道。
“野蛮的家伙!你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他茫然一问。
沈诗琪瞟他一眼道:“就是你给我家婢女吃得毒。”
“那个?并没有解药,我没下毒。”梁意寒了然于胸。
小娘子大惊小怪道:“怎么可能,她每天瘙痒难忍!”
“你瞧,这是何物?丑丑转身!”梁意寒指着桌子上一只背对他们的蜥蜴。
“哇!好可爱的小玩偶,你在哪弄的?”沈诗琪惊奇道。
梁意寒汗颜,命令道:“这不是玩偶,丑丑眨眼睛…”
“呀!好可爱啊,还会变色耶,夫君送我一个吧!”
高冷的蜥蜴拍掌叫好!
梁意寒有必要跟娘子解释清楚,“就这只吧!我并未对婢女下盅,她吃的也就是补血丸,吃了身上并不会瘙痒,八成是婢女的心里作用导致的胡思乱想!”
“哦?还有别的药丸吗,给她解药断了她的毒。”沈诗琪指出来。
“有的,待会给娘子找去。”
沈诗琪听后,没在看他,一心一意逗玩蜥蜴,把他晾在一边。
梁意寒气郁积胸,凶神恶煞瞪着抢走他小娘子的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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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