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姐姐挂了电话,和一旁的蚊子低声说了几句,走出了病房。子佩被送到医院折腾了半天,检查还没做人就醒了,吵着要回家。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姐姐也坚持让她在医院呆着,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躺在病床上发呆。
蚊子:怎么?想寻短见呀?
子佩:滚!
蚊子:这会儿有劲儿了!
子佩:我本来就没事。
蚊子:姑娘你这儿没事吧?这么冷的天儿合着你就是想躺在地上,装一回死?
蚊子伸出手指戳戳子佩的脑袋,说的煞有介事。
子佩:你才脑子有病!
子佩嫌弃的扒开蚊子的手,想起早上接的那个电话,眉头慢慢的拧在了一起。
蚊子:不过,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呢?姐姐说那司机都快被你吓哭了。
子佩:蚊子,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你是不是觉得很丢脸?
蚊子:说什么呢你?
子佩:我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别的人,是别人眼中的异类,你是不是很怕在别人面前提起我?
蚊子:佩佩,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于子佩。你喜欢谁,喜欢怎么样的人和我愿不愿意有你这个朋友有什么关系?
看着子佩一本正经的样子,蚊子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认真真的说着。的确,在她的眼中子佩从来都没有变过。从小学到中学,从各自走出校门踏入社会,再到结婚生子,她们见证了彼此所有重要的时刻。包括子佩和林语,蚊子也是第一个知情人。她当初也劝过子佩,更多的是害怕她在这条路上受苦,而不是因为子佩的感情生活让她感觉到不舒服。比起姐姐她们,对于这件事她多了一份来自朋友的真正的理解。当然,这种理解可能是她们的角色不同,朋友和家人的区别就是,委屈难过的时候家人会心疼,但是不一定能真的理解。就算是理解,他们的理解也不等于接受,更多的是因为割舍不断的亲情和爱。因为这世上除了亲情,没有任何一种情感可以无私到能包容所有。而真正的朋友,有时候却更像是人的影子,可以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喝醉,可以去接受任何一种状态下的你,蚊子对于子佩就是影子一样的存在吧。
子佩听着蚊子这么说着,眼睛没来由的有点湿润。她有时候真的很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可以让她放下一切伪装,如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让对方去直视所有。
蚊子:看看你,说你没有改变过吧?还是那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