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泽有点似懂非懂了，看着那人，迟疑地张了张嘴，见小胡子在笑，他总算明白过来，身子离墙坐起来，厉声驳斥说话的男人：“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见过他，车祸也不是因为我逃跑，是你们搞错了！”

黑面男人却不接话了，手环着胸，岔开的两腿壮得像树墩，他这时要一脚踹过来，徐沐泽不会有出声的机会。

小胡子似笑非笑望着徐沐泽，因为人太干瘦，皮包着骨头，眼窝陷下去，薄眼皮包着两颗微黄的珠子，瞪人的样子倒比黑面男人还要恐怖。

“我没有杀他！不是我，真不是我。”徐沐泽有种深陷泥潭怎么也拔不出来的疲惫，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听他说，便往后靠回去，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喃喃道，“你们这是准备把责任推给我。我知道。谢锦云果然狠，杀人不见血。”

顿了顿，又说：“你们来吧，把我交出去还是怎么样，都来吧，贱命一条，求饶算我输。”

小胡子应声伸出鹰抓一样的手，徐沐泽果真动也不动，下一秒下巴就被捏住了。

“我看看，徐小少爷嘴巴还能怎么硬。”

小胡子左右转动徐沐泽的脸，突然回头看胖子，胖子接收到视线神情一凛，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视线低下去。

小胡子又回过头来，粗粝的拇指在徐沐泽嘴唇上滑过，惋惜道：“可惜了，这张脸，这嘴巴舌头。”

他声音很低，但胖子听到了，几乎膝盖一软，黑面男人转头盯着他，胖子越发瑟缩起来，黑面男人这才对小胡子说：“老大，那头等回话呢，这小破玩意儿，别玷污了你的手。”

小胡子松开徐沐泽，拍拍手从地上起来，走开前又看了徐沐泽一眼。

他手指如钳，徐沐泽下巴上赫然两个指印，他觉得恶心，手臂上汗毛争先恐后立起来。

确实太恶心了，小胡子的手，还有他说的话，他跟胖子那一眼，让他无法不怀疑在他昏迷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

太恶心了！

小胡子走到胖子面前，胖子本来低着头，这时抬起来，挤着笑开口：“明哥，我就是，就是看他……”

“知道你他妈干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