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雨后。

方心雨把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墨铭瑾靠在床头，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有种醉生梦死的快意。因为床很小，方心雨为了不掉下去只能靠着他。

谁都没说话，室内安静的诡异。

良久，墨铭瑾听见了女人细微的呜咽声。他动作一停，垂眸去看她的脸。方心雨却把脸埋进被子里，人缩的更小了。

他面无表情，并未强求。吸完一整根后，他起身穿戴。

皮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墨铭瑾一直走到门口，身后都没有一句挽留和疑问。他手握住生锈的门把，在一片黑暗中扫了眼那摞白色画纸。

“明天我让小六来接你，以后你跟我住。”

丢下这句话，他关门，离开。

楼下，小六正异常兴奋的猜着还有多久四爷才会下来。龙展耳朵一动，悄悄拧了下他手臂，没一会儿，墨铭瑾就出来了。

他冷着脸打开副驾车门：“小六，你开车。”

“哎！”小六急忙过来，见他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系，隐约有着痕迹，笑的很荡漾。

回去的路上，墨铭瑾却始终一身阴鸷。小六酝酿了很久，才低声问：“四爷，你心情不好吗？”

不该啊，得偿所愿就算不欢喜，也该是正常状态。

“闭嘴。”他呵斥，平淡的语气有着强势的威压。

他心情不好？的确，从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开始。

而理由……方心雨看着清清纯纯的，却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