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最终被余妈妈以“可以多学几道题”为由，热情洋溢地留了下来。

两个人对着一张床陷入了沉默。

殷扬在跟未来男朋友睡一张床和会吓到他直接来回摆动，最终还是选择屈服：“我打地铺吧。”

余航看了看一米八宽的床，估摸着两个人应该睡得下：“不用了。”

殷扬丝毫不推辞：“好！”

余航：……

虽然殷扬对同床共枕很是兴奋，但还是很贴心地尽可能与余航保持距离。

余航注意到了这一细节，有些动容，被子却微微拱起，自己的手被虚虚握住。

“这样握住你的手，难受么？”殷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关切。

这一个月的相处中余航对殷扬的接受度其实已经提高不少，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还好。”

殷扬有些忐忑：“那这样呢？”下一秒，余航感觉到他的指尖穿过了自己的指缝，那是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余航只觉得血气上涌，手背的触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出汗，黏黏腻腻的。他静默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行。”

“有点像脱敏治疗。”殷扬轻轻笑了一声，再无其他动作，“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慢慢来。”

“……好。”

“晚安。”

“……晚安。”

殷扬听着余航渐渐变缓的呼吸声，睁开双眼。他一直没睡着，光是握着余航的手就让他心猿意马的。待眼睛适应黑暗后才转过头，注视着余航沉静的睡颜：“晚安，小航。”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