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雪儿依言退了下去，双眼中透露着些许慌张，毕竟她会自己的主子做手脚也是头一回，以陆如裳这般精明的性子，也许有可能早就怀疑到了她。

不，不可能，这件事这么隐秘，怎么可能被怀疑到呢。

雪儿自我安慰着退出了正殿，因为心怀有别的心思，退后的时候没看见有被的人进来，一股脑儿撞在了来者身上。

“雪儿，你走路怎么回事，都不看着点吗？”来者是凝香，手中正好端着一盆糕点，刚刚听闻李大人过来寻自家娘娘，她就自觉出去做糕点了，有些该听的她会听，不该听的她自觉避让，这也是做奴婢该有的自觉。

凝香自然不知道雪儿和自家娘娘之间有什么事情，只觉得最近的雪儿莽撞了不少。

雪儿见到是凝香，心里一惊，也知道自己是莽撞了不少，就连忙说道：“是凝香啊，方才我在想心事，不小心撞着你了。”

凝香嗔怪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盘子整理了一下，说道：“赶紧出去吧，别让娘娘看见了，看见了又要责怪下来，我们两个都不好过。”

话说到这份上，雪儿也只得退了下去，而在凝香收拾好果盘后，雪儿却深深地望了一眼凝香，这才真正的退了出去。

凝香将果盘端到了陆如裳的身旁，见陆如裳面色不好，便开口问道：“娘娘，您这是和谁在生气呢，怎的脸色都不好了？奴婢做了一些糕点，您尝一尝，看看是否合心意。”

陆如裳见凝香过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凝香，你可曾觉得我绝情？”

她会问出这句话是有所原因的，如今她对韩宇缚和姬芜歌赶尽杀绝，连着身边的贴身婢女也一并想要铲除，幸而刚刚还是忍住了，可这样的性子已与之前她刚入皇宫不谙世事的性子截然不同，她也怕，怕身边的人会因为她的改变了一一渐行渐远，如此一来，倒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凝香不知道陆如裳心中如何想的，只是说道：“娘娘既然是奴婢的主子，那么奴婢就是娘娘这一世的奴婢，绝不会认二主，同时也不会因为娘娘的改变而去改投另一派，毕竟奴婢这一生都承蒙娘娘照顾，而奴婢报答的方式唯有忠心。”

陆如裳撑了撑有些发疼的脑袋，拿了一块凝香做的糕点放入口中，良久，才说了一句：“凝香，今日的糕点很好吃。”

凝香被夸奖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是奇怪的是这跟往日做的糕点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夸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