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缚见合贵人一来,有些疑问道:“合贵人今日怎么也来三叶殿了,你不是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吗?”
“是,皇上,”合贵人莹莹一笑,这面容是陆如裳从未在合贵人脸上显露出来过的,不知道此番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隐隐捏了一把汗,只见合贵人说道:“臣妾也不想管,正好想去御花园路过这三叶殿,见三叶殿如此热闹,便过来瞧上一瞧,却只瞧见这张公公说话词不达意,让臣妾颇为生气。”
“何为词不达意,合贵人说话可要小心啊。“姬芜歌咬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
“姬贵妃,这张公公所说的是不是只看见陆笺趴上了三叶殿的宫墙?”合贵人微微一转身,笑着问姬贵妃,“若是若是真有凝香迎接,为何凝香方才要做辩驳?你这宫里的张公公坏得很啊,专挑不好的讲,张公公你说,是三日前的什么时候看到的陆笺攀爬宫墙。”
张公公慌张地看了一眼姬芜歌,哆嗦着说:“巳时三刻左右……”
却听那合贵人哼地一声说道:“皇上,这巳时的时候臣妾已然在御花园遇见了陆贵妃,当时她正与容妃娘娘在六角亭相坐与一起,凝香也在此处,何来这张公公证词上所说,与凝香相会,并去偏殿……去偏殿做什么你为何不说。”
“这、这奴才也未见……自然不敢乱说。”张公公立即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好你个狗奴才,你一句不敢乱说,就说看见凝香与陆笺一并进了偏殿,进偏殿会见陆贵妃,还是进偏殿有私情,或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一概不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胡乱猜测,心中杜明是陆贵妃的不是,你这狗奴才心思歹毒,说话圆滑,皇上,这才是让臣妾十足生气之处。”合贵人的一番指责立刻让原本处于上风的姬贵妃处在了下风,她咬牙切齿,但见韩宇缚在此,也不敢造次。
虽然陆如裳会见容妃和合贵人是确有其事,但是此事不是在三天前,见合贵人是来帮她的,陆如裳若有若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那天在她的丝绢上下了点功夫,不然此时来落井下石都不无可能。
韩宇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还未说话,就见张公公匍匐在地,申辩道:“皇上,娘那个,奴才是真的亲眼所见陆笺爬上了三叶殿的围墙,迎接他的是一个婢女……”
“刚刚不是还说是亲眼所见是凝香吗,此时又如何换成一个婢女了?”合贵人趁胜追击,言语上并不松口,让张公公实在不敢开口说更多,他慌张地看向姬芜歌,不知该如何作答,却见姬芜歌并不给他指令,合贵人又接口说道:“还是……你觉得本宫是在撒谎?”
“奴才……奴才……”
当然没有一个奴才会在主子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说别的主子撒谎的,万一指正的不好,自己便是死路一条,故此张公公说不出一而来。
“皇上,”姬芜歌见此时张公公的证词行不通,便婉言一笑,跟韩宇缚说道:“皇上,臣妾认为张公公并不会撒谎,若是他没有看清楚婢女身份认为是凝香,也是有可能的,因三叶殿统共也就两个婢女,能在三叶殿做事的奴婢才能进入三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