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没有想过，当他真的告诉了她，可她竟是不愿意听的。

“对不起...”手指不知不觉攒在一起，揪住他胸口的衣衫，褶皱代替的原来的平整，变得满是手指的印记。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沈非墨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非墨...其实，我偷偷看过你以前的照片。”

“那次半夜三更我跑了出去，你记不记得很生气。我骗了你，其实我去找陆娆了。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关于你的过去....”

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是因为怕他会更加生气，但现在，好像已经无所谓了。

比之拐弯抹角地打探着他的秘密，她更想让他亲口告诉她，如果可以，那她便用不着在深夜却找陆娆。

“....我猜到了。”

沈非墨并不惊讶，有些事情越是选择刻意隐瞒，便越会勾起内心深处的好奇心。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身上的酒精味早就将她出卖。

那是兰坊特意的味道，在程欢扑进了他的怀里的那一瞬间，他便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兰坊只有一个陆娆，她去找她，也只会因为一个沈非墨。

“你猜到了？”

程欢很惊讶。

她完全不知，他从未表现出来过半分，这和他的个性一点都不符合。

深更半夜去酒吧那类危险的地方，她以为，他会好好惩罚她的。

沈非墨下一秒便放沉了语气，听上去凉凉的，“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要不是在兰坊这种地方她不会出事，他还真不一定会放过她，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了。

“我就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而已..可你又不会告诉我.....”程欢咬咬唇，“下次不会了。”

算了，和她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沈非墨无奈。

“我的故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只不过就是比别人多流了那么一点血而已，早就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

沈非墨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程欢明白，不会的。

它分明把一个发自内心会笑，如清泉一般澄澈的人变成另外一个妖冶到的咄咄逼人的危险品。

她有眼睛会看，照片上的沈非墨不是现在这样的。

可说句实话，从见到他第一天起，她所认识的，便是后者。

她不知，他对她的柔情算不算他真实的一面，或者说，掩盖在恶之下的善，哪怕只有一丝一缕。

“沈非墨，我到底对你有多少了解呢...”

程欢看着他，那张脸完美到无可挑剔，甚至比瓷白色的娃娃更加精致漂亮。

沈非墨对着她呵笑了一下，“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