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凝噎...嗯，不高兴了可能会跑出去，又要找半天会很麻烦...上次因为自己晚了一点去接她，竟然气鼓鼓地跑到了火车站。

程欢像只猫似的，喵喵喵叫起来很温顺，但抓起人来也疼。

“毕竟之前答应过你，我不想言而无信。”

其实吧，沈非墨言而无信也不意外了，只是晚上的时候，别墅里冷清空荡，程欢确实是有点失落的。

如果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就算了，可他分明是知道的..而且，还特意问过她想要什么。

“那你得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然我还是不高兴。”

“公司的事。”

很笼统的一个回答。

程欢撇了撇嘴，也料到他肯定会这么说的，沈非墨的确很忙。

不过他没有忘，真好。

“别人送了你什么，嗯？”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小石子，然后百无聊赖地一颗颗踢开，语气悠闲。

“没有人送我东西啊...”程欢挽着沈非墨的手臂，实话实说，“我没有告诉别人今天是我的生日，同学们都不知道。”

其实就算是说了，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她的朋友又不多，关系还都很浅。

“嗯，也行，礼物多不多不重要。”

这句话不是程欢的自我安慰，反而是沈非墨和她说的。

喂喂喂，你说要是她自己说的也就算了，这样一听反而很不是滋味。

程欢几乎快要跺脚了，十八岁成人礼应该很重要吧，人家舒雅就过得很热闹。

要是外婆的话，她肯定会很懂事地不闹了，有鸡蛋面还有她喜欢吃的菜就足够，可现在身边的人是沈非墨。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点贪心地想要求更多，她一点儿都不想他用烟花打发过去。

虽然，烟花很漂亮。

沈非墨似乎在憋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那你继续说...”

“礼物多不多确实不重要，一张贺卡算是礼物，一颗糖也算是礼物，小气的人，亲你一下都算礼物了啊...”

程欢的脸微红。

沈非墨在物质方面从不小气，在性格上倒是挺小气的。

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小气呢，还是大方。

“一百颗糖算不算多？但它加起来说不定还没有一个礼品店的小陶瓷杯贵。”

“没有收到别人的礼物不要紧啊...”沈非墨笑着看了程欢一眼，“我给你就是了。”

“抵得过千千万万。”

哼。

程欢以为，他估计是要说A市的沈少都给他白摸白亲白睡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别人想要都没有，她得了便宜又卖乖，还要什么自行车？

可沈非墨竟真的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硬硬的，冰冰的，像是从哪里取下来的小碎片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