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低头,就可以看到。”
每次脱掉衣服,那个属于他的印记便醒醒目目地雕刻在少女最绵软的地方。
沈非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光线在那一瞬间变幻,透过落地窗,斑驳撒下。而他影影绰绰地逆光站在沙发前,睫毛根根分明,低垂着,扫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他的表情不太清晰,恍若一道清瘦挺拔的剪影,冗沉而黑暗,声音没有温度。
“哇哦,看样子,她把你惹得不轻呢。”
沈非墨又阴冷地瞥了她一眼。
“知道了。”陆娆吐吐舌头,立即收住了话匣。她对着身后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程欢散乱着头发,恐惧地看着那抹艳丽的红,她的双手撑在沙发里,惶惶往后退。
“小妹妹,过会儿忍着点,我下手有分寸,不会太疼的。”
陆娆拍了拍程欢的脸,黑色的指甲油上镶嵌着碎钻,一闪一闪,寒气逼人。
她张了张嘴,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几个女人压住了四肢。
“你不要乱动噢……否则过程会更麻烦一点……不然我真的不保证不会出血的。”
程欢的身体变得很僵硬。
沈非墨倚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
衣服被卸下去,露出一片姣好洁白,刺针穿透肌肤,她紧紧地攥着沙发,十根手指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疼……
“别哭啦,又不是什么酷刑,只是刺青而已,好多人身上都有……”
陆娆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带着口罩,低头,正忙着手上的活,感受到程欢忍着眼泪的哽咽,连眼睛都未曾抬过,只是很随意地在劝她看开点,这又没有什么。
印记一旦被标记上,身体就好像不在是自己的,被破坏,被占据,被侵略...委屈,不甘,想哭又没有力气哭出来。
程欢攥得更紧,不知不觉,手底下是湿漉漉,皱巴巴一片。
“沈非墨很恐怖是不是?”陆娆轻笑着,凑在程欢的耳边说道,“他比我可阴暗多了……”
“你千万千万别招惹他……他从十八岁开始就杀人,根本就没有良心的。”
她的声音继续萦绕在耳边,缥缈而鬼魅,“你知道当时他杀的是谁吗?一个国家高官……”
“当时我们被关在同一个地方,还是他带着我跑的呢……”
陆娆竟笑得有些扭曲,程欢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再等等……别乱动....”她在她的胸前吹了一口气,“马上就好了。”
陆娆刺下一个“墨”字,沈非墨的墨,这也是他的意思。
“你看,所有属于他的,沈非墨都会打上自己的烙印,包括你,可怜的小妹妹。”
陆娆拍了拍她的脸,起身,大功告成。
程欢浑身都湿透。
她后知后觉,这才觉得胸口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到眼泪一直往下落。
“我走了,这座别墅可真冷,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一根烟早就吸完,沈非墨淡淡地开口,“门在那边。”
待陆娆带着她的人离开,程欢依然瘫软在沙发上,直到他靠近,沿着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记好了。”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触及到那个刚刚刺上去的“墨”字,他动了动喉结,“你到底是谁的。”
她是属于沈非墨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是,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过了几天,程欢安然无恙地回到学校,照常上课,校服规规矩矩地套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同学们表面上是关照她的,毕竟她的失踪闹得非常大,学校甚至都明令取消一切类似的活动,就怕出现程欢这样的意外。可暗地里,大多都是讲着悄悄话,版本五花八门,什么故意闹失踪,什么精神有问题,什么平时就哪里怪怪的,当然,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地议论。
只有舒雅的面色很微妙,她偷偷和程欢说,“你,没有跑?”
准确地说,是跑了又被抓了回去,程欢摇摇头,把她借给她的一千块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舒雅,谢谢你,我想通了,还是好好读书最重要,我不能连累你,也不能连累了学校。”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舒雅钝钝,然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没有事。”
她看上去,可真不像没有事的样子。
如果程欢不愿意多说,舒雅只能选择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