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
殷景逸震怒的盯着她,一伸手将她手上的刀紧紧地握住了……
鲜红的血从他的手心滴落下来,她迷糊的看着,眼里的迷茫渐渐消失,“你……你做什么……”
他干什么?
她要伤的是她自己,不是他,他……
眼角划过一滴泪,她想说,可喉咙哽咽,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殷景逸紧紧地盯着她,那模样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她想再看看,可那难受又占据了她的心思。
“难受,我难受……嗯……”
腿脚一软,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开始撕扯衣服。
殷景逸眉头跳了又跳,忽然把手里的刀一扔,弯腰抱起地上的她大步地往那小小的卧室走了去……
宽大的怀抱与自己的体温到底相差很多,庄飞扬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舒服,忍不住想要靠近,却怎么都觉得不够。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间,她看着头顶的人,思绪好像又清醒了一些,“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
又推又打。
殷景逸青筋直跳,将她两只手一抓,阴狠的宣誓。
“庄飞扬,你就算想找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给我记着,从签合同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到死都是!”
到底都是!
庄飞扬心头一冷,想要说句话,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一夜起起伏伏,庄飞扬总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又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给抓了回来。
晨光熹微,微弱的光透过淡色的窗帘从外面照射进来时,庄飞扬只看得到背对着她穿衣服的男人。
矫健的身姿,挺拔的背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才发现,某个地方疼得她皱眉。
“嗯!”
难受的一声闷哼,引起了殷景逸的注意,他回头,眼色冷得可怕。
庄飞扬指尖一颤,刚皱紧的眉头反射性的舒展了开来,定定的看着他,眼里不敢流露半点情绪。
“那里痛?”他问。
庄飞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通红,紧紧地捏着拳头,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看!”
他说着,步子已经走了过来,眉眼是沉的,脸色也不好看,庄飞扬不知道他做什么,脸色发怂。
他上前一伸手揭开了她的被子,然后……
“是有些肿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庄飞扬脸上的红都要滴出血了,一听他这话赶紧摇头,“我不去,我不去!真的,我没事!”
“那我们再来一次?”
殷景逸的一句话,作势要脱衣服,吓得庄飞扬赶紧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那医生看她的神情,一直摇头,弄得她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谁会以这种情况来看医生?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同房,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谢。”
庄飞扬头也不敢抬起来,连连道谢,殷景逸一点儿神情都没有,坦然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搂着她就往外走。
临走时,听得那医生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做事都那么过火?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悠着点……”
一句话,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庄飞扬都还是没敢抬起头来,脸色的热度经久不散,殷景逸脸色不是很好。
出了医院大门,庄飞扬见四周有人看过来,立马寻了机会推开了他,“我还有事,你先、先走吧!”
“过河拆桥?”
怀中一空,冷气袭来,殷景逸沉着眼睨着她,睨得她心头慌慌的。
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大庭广众的,你我的身份究竟不太合适,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殷先生还是先走为好。”
殷景逸脸色一沉,将她一把抓了回来,“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霸道的宣誓让庄飞扬心惊胆战,又难免升起一股小欣喜,只是……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庄飞扬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仔细看看,却是冷声道,“殷景逸,你我只是下属,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扶正不成?”
殷景逸过往的情人数不胜数,现今身边又有一个“未婚妻”,扶正是绝不可能的!
“你想多了!”
殷景逸脸色一沉,松开了她的腰,也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最初的淡然无波,退离了一步,也跨出了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