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遥这话说完,男人再次放下她的健康证,目光重落在她的脸上,“录影真销毁了?如果你能拿出来,想要什么条件你随便开。”
这口气够大,可是就算他把全世界给她,她也不会拿出那个录影,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比保护谭稀重要。
“我说销毁就销毁了,就算你把全世界给我,我也没法给你,”谭遥回他。
听到这话,男人轻点了下头,“刚才从你的话里推出你是那晚的女孩,现在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
说完,没给谭遥答应的机会,男人便直接问了:“第一你要告诉我,那晚你在那个会所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问题让谭遥一下子想到了谭稀的遭遇,她顿时眸光一凛,愤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我在那个会所发生了什么,你身为当事人自己不清楚吗?”
“现在是我问你!”男人怼她。
“我想杀了你,”下一秒,谭遥咬牙回他。
闻声男人的眸子缩了缩,“那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的孩子是不是那晚之后有的?”
丫丫?
难道这人也是来要抢丫丫的?
谭遥一下子慌了,她直瞪着那个男人,“你胡说什么,我的女儿是我跟我男朋友的孩子。”
对,这孩子是她跟陆向远的,一直对陆向远各种否认丫丫与他有关的谭遥,此刻竟从心底冒出这么一个声音来。
“你男朋友?”男人皱眉。
“对啊,既然你已经调查过我了,应该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
“有男朋友还出去鬼混?”男人说这话时露出一抹鄙夷来。
男人的表情还有他的话,最关键是的想到他对谭稀的伤害,谭遥立即怒怼道:“你把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是正常去会所玩,是你把我......给玷污了,说起来我完全可以告你强女干!”
如果不是顾及谭稀的声誉,不是现在想护着丫丫,谭遥现在一定报警,让巡捕把他抓走。
“那你怎么不去告?”谭遥话音刚落,男人便不要脸反问。
谭遥被反问住,男人冷冷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自己的男朋友知道,更怕自己名誉受损才会忍着没说吧?”
男人一语戳中谭遥的心思,她怒瞪着他,“就算我不告你,可你良心会安吗?你伤害一个无辜的少女,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少女?”男人再次冷笑,“一把年纪了,这两个字不适合你。”
男人的话让谭遥心一慌,她一激动差点给说漏了,为了不让男人怀疑,她梗着脖子道:“老娘就想说自己是少女,你管得着吗?”
说完谭遥手冲他一伸,“把今天我的损失结了,赶紧的滚,从此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男人的话让谭遥头皮发麻。
录影的事谈完了,也审问完她了,怎么还有话没说?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谭遥刚想完,就听男人说道:“你的孩子我怀疑是那晚的产物,所以我要带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
一听这个,谭遥慌了,一个陆向远想当爹还没打发掉,又来了想当爹的,而且这次是真爹!
不!
绝对不能让他和丫丫做鉴定,否则一切都玩完了。
“休想!”谭遥立即呵了两个字,尔后又急急说道:“我刚才说了孩子是我和我男朋友的,那晚是什么时间你应该记得,我孩子的出生时间你可以去查,那孩子根本与你无关。”
谭遥无比庆幸为了保全谭稀,她让人在丫丫的出生资料上做了手脚,现在看来她当时的决定是明智的。
“有没有关系,一个鉴定就清楚了,你怕什么?”男人盯着谭遥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真是见鬼了,谭遥要陆向远跟孩子做鉴定,他说不需要鉴定也知道那是他的女儿,而眼前这个人,谭遥一再强调丫丫与他无关,可这人非要做鉴定。
面对着男人的审视,谭遥咕嘟了下嘴,“我怕,我怕什么您不清楚吗?如果您要去跟我的女儿做鉴定,这让我的男朋友怎么想?我们都要结婚了......”
谭遥边说边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这位先生,那一夜你侵犯我的责任我就不追究了,也请您高抬贵手,忘了那一夜好不好?”
“你不追究是你的事,但我要弄清那孩子是不是谁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谭遥的装可怜而有丝毫心软。
“可您这样会毁了我!”谭遥低吼。
“如果你是担心这事你男朋友知道了会不要你,那你可以放心,不就是一个婚礼吗,我们给得起,”男人的话简直是逼死谭遥的节奏。
“你以为婚姻就是一个婚礼吗?婚姻是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谭遥话音刚落,男人便嘲弄的一笑,“如果你爱那个男人,就不会跟他之外的人有一夜情了。”
男人的话气的谭遥要爆,“那不是一夜情,那是你的强暴!”
“强暴也好一夜情也罢,总之现在我要弄清那夜之后是不是有后遗症,所以这个鉴定必须做,”男人说完这话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这上面有我的电话,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考虑清了通知我。”
“我不用考虑,我是不会让丫丫跟你做鉴定的!”谭遥直接回绝。
男人勾唇一笑,“既然这样,那这三天应该也不必了,你知道我完全有能力现在就带着孩子去做鉴定。”
“你敢!”面对着男人赤.裸裸的威胁,谭遥怒呵。
“谭小姐,嘴上英雄不算本事,有本事你就阻止我,”男人说完这话,将名片推到谭遥面前,她没有接,男人微微一笑,将名片放到前台她健康证上。
“看在那一夜的份上,我还是给你三天考虑时间!”留下这句话,男人抬步离开。
“遥遥姐,你没事吧?”男人前脚走出饭店,厨房里的一干人等出来。
谭遥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这时有人说道:“老板,要不咱报警吧?”
“对,报警!这些人太嚣张了,现在打黑除恶,他们这样就是恶霸行为,”大家开始议论起来,并真有人拿出手机要报警。
“不许报警!”谭遥呵住。
大家不解的看向她,谭遥努力站起身来,然后看向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会解决,但是谁也不许多事的报警,知不知道?”
谭遥毕竟是老板,她发话了,谁也不好说什么。
“靳凉,”这时收银小丫头拿起了男人临走时留下的名片。
听到这话,谭遥伸手拿过那张名片,黑色的烫金的名片上,没有任何职位和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
那男人叫勒凉,还真是名如其人,整个人冰凉无情。
谭遥捏着名片往外走,身后有声音响起,“遥遥姐,你不是要鳕鱼吗?”
闻言,谭遥怔愣的眨了眨眼,“我要了吗?”
收银小丫头点头,“你要了,你让把鳕鱼蒸上。”
“哦,现在不用了,”谭遥说完往外走。
走出饭店一股冷风让谭遥打了个哆嗦,她抱紧自己,望着四周的霓虹,她突的一下子迷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叫勒凉的男人只要跟丫丫做了鉴定,那一切便瞒不住了。
不!
她不能让事情演变到那个程度,谭稀马上就要高考了,她不能让任何人毁了谭稀。
可是似乎只靠她是对抗不过那个人的,她必须要找个依靠,而那个人除了陆向远,还能有谁?
她只要跟陆向远在一起,那个靳凉就会死心,就不会怀疑丫丫的身世了。
只能这样了!
想到这个,谭遥拨了陆向远的电话,铃声响了三下后,他接了电话。
“是我!”谭遥出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竟哑了。
那边陆向远也听出来了,“你怎么了?”
“我想见你!”谭遥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眶一下子酸了,她好想哭。
“好,我马上过去!”陆向远没问他,便给了她这么一个回答。
电话挂掉,谭遥的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十分钟后,当陆向远的车子停下时,就看到谭遥蹲在路边正肩膀在抽动。
这样的她显得那么无力无助,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逼急了她,她才会这样?
陆向远走到她的面前,并没有出声,谭遥感觉到了有人,缓缓的抬起头来,当看到陆向远的脸,她的抽泣一下子开闸,哇的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