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方医生翻身起夜，看到坐在那睁着眼睛发呆的方太太，吓了一跳。

方医生：你怎么了？

方太太：睡不着。

方医生：啧，不是跟你讲清楚了吗，还胡思乱想呢？

方太太：尿你的去，我就想到一件事儿。

27.

方医生回来看见方太太还是刚才的姿势没变：你怎么还不睡啊，等着我呢。来，我搂着拍拍，哄你睡。

方太太被方医生按进怀里抱着，头顶蹭着他的胡茬，心里想的是迟小强。

方太太：我明天能去看看那孩子吗？

方医生：你去看什么呀，这么多年，你都没去过几次盛爱。

方太太：我是没去几次，但不照样让你把孩子的衣服送去了，你别忘了，当初还是我催着让你去做义工的。

方医生：是是是，睡吧睡吧。

方太太：行不行啊？

方医生：什么事啊？

方太太捏着方医生肚子上的肉拧了一圈，方医生哎呦哎呦疼的直叫。

方医生：还是别去了，这是病人隐私，你去看，院长该多心了。

方太太：她又什么权利多心，我是好心好意地送温暖。

方医生：你说实话，到底想干嘛，是不是还不信我的话，我说过了，那孩子真的是孤儿。

方太太：你急什么呀，我就是想收养他。

方医生腾地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方太太：就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收养他，不是，是我要！收养他。

方医生：咱们家有方伯寅方仲贤，儿女双全，你要收养迟小强？你说实话，到底为什么？

方太太：我不说了嘛，就是可怜他。

方医生：哼，方秦氏，你说你了解我，你别忘了我也了解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