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给钱你弟弟，总比给外人好吧——喂！那件不可以，我今晚有个客户。”也不怪初次见面的人看衣识人，总得穿得成熟些才能收得到定金。

“那你就多买几件，穿你其他的衣服我连校门都进不去。”

……

结果就是自己劳心劳力差点把摩托车开到超速把人送到学校，还被抢走了唯一一件西服。

以至于现在只能穿个鹅黄色夹克衫活脱脱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似的在咖啡厅等客户。

那是个人均最低消费500的咖啡厅，句阅頔对钱没有执念，可在看见一位身高170cm的窈窕女郎站在桌前还是像个愣头青一般半张了嘴唇。

女郎鲜红色的指甲扣在桌上，朱唇轻启：“句先生。”

她带着鸭舌帽，眼睛藏在阴影下面，口罩遮住了下巴，可这一切都掩盖不住她姣好的面部骨骼。而且她很可能出于某些原因需要遮掩，但她显然克制不住想在旁人面前炫耀外貌的虚荣心，用手推了推帽檐，让句阅奇能看清她宝石般的双眼，咖啡色调的光线让她的眼神水汪汪如一潭泉，是最撩拨男人内心的那种。

“小弟弟。”她轻挑地开口，“虽然是有名的风水大师王晋龙老师向我们推荐你，但你这样我还是会怀疑你是否专业。”

句阅頔歪头笑了笑，站起身请女士入座：“方萃婼小姐，28岁，婷娜公司总裁助理。实际上，您原名方英，今年22岁。”

方萃婼眼睛瞪得大大的，将惊讶放大成愤怒。

“我确实姓句，身份证可以给你看。”句阅頔无所谓地把菜单递给她，“年龄就像衣服一样不重要。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方萃娜点了一杯黑咖，莞尔：“一般大家见我都会从，你这么漂亮不出道太可惜了切入话题。你想喝什么？”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事业的自由，和外貌没有关系。”句阅頔说，注意到她的指尖骤然弯曲，“一杯牛奶，一个麦芬。

“比如长成我这样的，就有可能是个天师，也有可能是个英语老师。”

“你很幽默。”方萃婼认可了他的笑话，纤长的手指交叠托着下巴，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有四个当红小花，公司签了个大ip想让其中一个演女主角。”

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孩子作为检察官如何面对棘手的刑事案件，最后敲定一个个结案报告的故事。原作作为刑侦作品十分专业，如果说艺术加工在哪里，大概就是女主角的年龄实在是偏小。但年龄与能力的反差，无疑是一大卖点，也让选角上推举小花有了更大的空间。

老套剧情。句阅頔挂着空泛的笑示意她继续。

方萃婼也明白，娱乐公司里演员们为了一个很有前途的角色挣破脑袋到自相残杀的事情并不只存在于刑侦小说。

“只是自相残杀的话，他们斗成什么样我们陆总和几个股东都不会管的，只要她们能剩下一个。”

“给电视剧增加话题性……”句阅頔随便接了一句。

“差不多吧。”方萃婼满不在乎，“但我们公司斗得没那么厉害……不是我故意给公司塑造良好形象啊，而是那几个女孩都挺小，这代孩子连挫折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所以心眼儿也没那么多……

“我们起先以为这是个好事，还有人觉得是这部作品的福音，因为每一个被投资商认可的女主角都会变得比之前好看。”

“什么？”

“这不是主观感受。”方萃婼从她巨大的名牌包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视频转了个方向给句阅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