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堂又去找刚才的警察,想要报警找人,苏氏安保组长跑过来,说:“不要担心,秋先生被总裁接走了。”梁绍堂不信。
安保组长只好找出来监控:“真的。这个就是总裁的专车,这不,这个就是苏董的司机。”
连警察和医生都来劝,老板都来处理,不比梁绍堂一个人强多了。
梁绍堂别无他法。一夜未睡。
梁绍堂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梁绍堂想起来,秋家琛平时傲气的样子,对旁人熟视无睹的样子。可对方面对自己,并不是如此,秋家琛连自己的助理都不喜欢,不肯多说一句话,可他从来不会那样厌巴巴地对待自己,不会一脸精明相的与自己相处,更多的时候是乖乖的,不谙世事的样子有时又会笨笨的,会耐心的和自己讲道理,甚至愿意去会过敏的海鲜。
梁绍堂幡然醒悟,一直以来,自己只是想去努力地找到秋家琛对自己独一无二的证据,可这证据正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证据也从紧握的双手传来温度。
梁绍堂以为秋家琛那扇情感的门一直把自己关到门外,可今晚秋家琛义无反顾的冲回来,对方亮了凶器也只是想要自己先逃脱。梁绍堂知道,秋家琛并不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最多也只会报警了事。
人在这种危急时刻做出的反应,恰恰证明了秋家琛有多在乎梁绍堂。梁绍堂一直想要闯进秋家琛的世界,又不得法。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秋家琛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相逼呢。秋家琛要带着防备的心去工作和生活,这是他的权利,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梁绍堂想,自己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的秋家琛与自己毫无隐私的相处呢,为什么非要秋家琛按照自己的处事模式交往呢。从世友的人到里斯,都对秋家琛的做事方法深痛恶绝,难道自己心里不明白内情吗?难道自己也要像别人一样去讨厌秋家琛傲慢的态度吗?凭良心讲,秋家琛只是对人情往来淡漠,并未做过违背良心违背原则的事情。
就算秋家琛不肯让自己融入到生活,那又怎么了,只要秋家琛还接纳自己,他就要守在对方身旁。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慢慢地找机会把许鸿以及别的人给删除。
清晨,梁绍堂接到秋家琛的电话。他几乎是一秒就按下了接听键。
秋家琛在电话那头,有些鼻音,很小声的告诉梁绍堂,昨天没来的及告别,他在家里,不要担心。
梁绍堂真的很想问——那个接电话的人是谁。但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被这种嫉妒的心理所摆控了。他回答说:“好。”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你现在怎么样了?”
秋家琛呲了一声:“还有点疼。”
梁绍堂又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有些激动,说:“昨天…我找不到你,很着急。”
秋家琛顿了一下,问:“你是担心我吗?”梁绍堂崩不住,说:“是的。”
秋家琛似乎吃吃笑了两下,说:“家庭医生都在的。”
梁绍堂只得说:“相信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电话两头都静了十几秒,梁绍堂想开口问:“我能去看望你吗?”,可话还没说出口,秋家琛那边忽然乱糟糟的。慌乱中,秋家琛对着话筒说:“再见。”
梁绍堂连“再见”也没来的及回应。
不过,能听到秋家琛的声音,他便安了心。
只要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