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想她死的,我不想的……”莫源好像失了魂,喃喃自语地轻轻摇晃起灵儿。
“你有什么话自己去跟她解释。”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手中的剑往下一挥,便插进了他的
胸口,直没剑柄。
泪珠簌簌而落,临死前他才明白了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再无后悔的机会了。
“你们搅扰了我和昊玥的婚礼,你们全都得死。”籽言视线安恬地扫过大厅中那些不速之客,被她扫到的人全都吓得动弹不得。
“魔,魔神,魔神降世!她是……”有人尖叫了起来,没等他说完,殇神魔剑在大厅中划过一圈轨迹,闯进来的天兵全都永远闭上了嘴。剩下的人虽没有性命之虞,也都像已被利刃刺过心中,静寂的如同死了一般。
“你!你!”蝶舞靠着墙边慢慢站了起来,残破的手握着剑,她趁籽言在跟殇交谈时竟然让人硬生生拔出了钉住她手掌的剑,此刻正重重喘息着,毒蛇似得紧盯籽言。
“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天帝的大军就在外面等着你,哈哈哈,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心爱的人都死了,被你害死了,那杯妄毒本来是要给你的,你知道吗!你没有赢过我,你没有赢过我!哈哈哈!”
籽言像是此刻才注意到了她,却连看她的打算都没有,“我为何要杀你?”
笑声噎在了蝶舞喉中,她听到了划破空气的寒冷之音,却看不到剑从哪里而来,狼狈地快速挥舞起手里的剑想阻挡籽言的攻势,不承想,殇神魔剑根本没有瞄准她的要害,她也根本躲不开,几声‘嗖嗖’过后,剑锋割断了她双脚、仅剩一只手的筋脉,蝶舞在原地转了个圈就倒了下去,她试图挪动一下,却再也办不到了。
“你想怎么样!说啊!你想怎么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不停摇着还能活动的头颅,即使这幅样子,她也恨不得张嘴就能撕咬到籽言。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你就好好坐着,睁大眼睛看我是怎么屠戮外面那些人的。”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原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没想到却要用这样的身体苟延残喘,蝶舞终于害怕起来,宛如一条斗败的狗,露出了牙龈嚎叫着。
“你别认为可以自寻短见,因为这是一个魔神对你的诅咒。”算是对她问题的回答,籽言转身走入了长长的**。
“尘因,这下可如何是好?”秦思思听着蝶舞的尖叫,再也没有平时一贯轻松的心情,低声求助道。
尘因继续缄默着,他知道籽言的痛苦,因为他也同样在痛苦,换做是他,或许也要疯魔的。
“刚才那个黑衣人去哪里了?”
尘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惊异地看着籽言拖着那柄教人闻风丧胆的魔剑走在摇曳的火把光线中,从今往后,教人闻风丧胆的将不止这柄魔剑了。
立冬的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埋伏在黑暗中的天兵天将身上都积上了白色的薄雪,他们个个紧握兵器,专注地窥视着城堡那边的动静,只待天帝一声令下。不知不觉间黑云不再遮天蔽日,狂风也停歇了下来,一度被挡住的月亮钻出了云层,是一轮诡异的血色新月,黑色的鸦群突然逃命似地拍翅离去,留下那座黑漆漆的城堡屹立在地,死一般的安静了......
忽然间,在砂石地淡淡的银白雪光前,一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的正上方,雪地的反光照亮出她一头银发垂在背上,闪耀着冷冷地光泽,一双比血还鲜红的眼瞳则是望着远远的人群,穿着的黑色喜服上绣线亮灿灿的,却完全没有喜庆之感,从银发到血瞳,再向下延伸到手中的巨剑,多么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被浓浓的死亡阴影笼罩着,没有一丝生气,却美的教人移不开眼,一种摄人心魂的霸道之气迎面而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