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是我的仇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因为他做些伤害你的事，不，我不会再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了。”

籽言刻意忽略了他下半句话，“可你仍然乐于为他弯腰屈身。”

“你一定很恨我吧。”像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琏泽继续望向她的脸庞，“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殇神魔剑的事。”

不同于海面上雷声般的轰鸣，洞内只有滴水的寂静声音，籽言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不是你。”

琏泽眼神变得热切，向她靠拢了一步，“言儿！”

籽言倒退了一步，“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熟悉的那个从小对你温顺听话的‘言儿’已经永远死去了。”

琏泽毫无防备僵直在原地，“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语气仿佛看开一切，“即使殇神魔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也回不去了，现在你是司水仙君，是别人的夫君，而我，不管我是谁，总之我不是以前的我，我对你，也不再有以前那样的感情了，你明白了吗。”

一番话一气呵成，却好像一盆兜头的冰水将琏泽满腔希望浇灭，他颓然地耷拉下肩膀，又不死心地摇摇头，开口道：“是因为昊玥吗？”

籽言停顿了一下，“不，不是因为他，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世上多的是无缘之缘，是我们情缘太轻，怨不得别人。”她想起了一样东西，从袖中取出鲛人珠递给琏泽，“本来早就该还给你的，兜兜转转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物归原主，我们，就此两两相忘。”

她说完之后许久没有人再开口，琏泽颤抖着手勉强接过鲛人珠，如同吞下了一枚苦胆在体内翻腾，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满是悲哀，二人之间的气氛一冷再冷，沉默像是要永远持续下去一样充斥在石洞中。

籽言将视线垂落至他的双脚，像是为了安慰他重又开口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为我操心。”

琏泽一只手疲软无力地撑在石壁上，“是吗，那太好了。这样，我可以放心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神包裹着太复杂的感情，籽言掉过脸去，不去看他，“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外面的人该着急了。”她转身面对洞口的落石，手中火焰暴涨，那些石块顿时冒出白色的高温蒸汽，石缝中被灼烧出一条条赤红色的焰浆，她掌下再聚力一推，随着岩壁一阵剧烈的晃动，灼烫的碎石冲了出去，洞口重新开辟了出来，海底的海水暴涨进来，琏泽发软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前，带着

籽言离开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