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高材生们的一些科研项目还是挺有趣的。好像这样到他们学习的地方,学生们更容易接受一点。
我和大亮甚至能和学生们说笑起来了。许是我改变了心态,他们嫌弃薪水问题的时候,我也不那么排斥了。
其实是我自己坐井观天。我没想到,这些高材生毕业后如果去大企业,会拿那么多。我知道会有一些薪水差距。但我觉得能找到同样认为荣誉感和信念感更重要的人,为国效力,国家和人民不会真的亏待真正的战士的。
还是老问题,学生体质太差。我看过这些学生,发觉除却主观原因,还有客观原因。越是优秀,他们的课业越是重。我看一个学生一连几天都对着他的培养皿观察,红血丝都熬出来了,也确实没有什么时间去搞身体素质。
我这才真正理解了术业有专攻的涵义。我在军校学的那些就是为成为军人而准备的,但这些学生并不像我们,他们有很多选择,但他们也同样在努力。
我和大亮正同在课余与一些硕士交流,大亮也说起我们在部队的一些趣事,倒是引得学生们几分兴趣,有几个还跃跃欲试与大亮过招。我在走廊接丁医生的电话。他告诉我小意主动联系他,又约了疗程。
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追问医生小意要待在omega检验室多久。丁医生很是犹豫,我再三的保证,才告诉我可能要一个半小时。
丁医生警告我不要暴露:“肖意并没有表达让人知晓的意愿,他做了相关检查和疗程,会很疲累虚弱,我只是为患者好,要你回去注意几点事项。“
医生的几句话把我生生地摁在原地,不能动弹。
但我又实在是有些担心。
忽然教室里砰的一声,传出来尖叫声。
我两步跨到教室,看出了什么事。
大亮半跪在地板上,急切地问倒在地上的人:“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旁边围了一圈人,合力七手八脚地把人扶起来。我走过去,原来是大亮犯了职业病,学生嚷着要看他做示范,还让大亮教几招。大家有说有笑,有人忽然在大亮身后拍了大亮的肩…
这是我们一个最正常的条件反射。
大亮在放松的时候也会有敏锐得感知力,更何况是拍了他的肩…大亮一个擒拿直接把人摁到地上。
我仔细一看,要命,还是个omega。
我赶紧和同学们把Omega背到校医院。大亮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我也觉得事情比较棘手,omega那么柔弱,万一给摔出个好歹来,或是对方不依不饶,根据omega保护法,大亮可要背处分了。
好在这个大亮及时收了力,最后还用手垫了一下,omega学生胳膊没有脱臼,但是也是摔了一块青。Omega哭过,大概是疼的,眼里还含着泪花,我跟大亮对她郑重道歉,没想到对方也挺给面子的,接受了,还说:“你们…你们还真的挺厉害的…”
校医让我放心,omega在这儿休息一下,缓一缓,就算不涂药等过个三五天也就会没事了。
我们也不好打扰对方休息。
大亮一脸挫败,看着我:“队长…我又犯错误了…你处分我吧…”
处分什么处分,对方又没有追究,虽然掉了点泪,这个omega还挺坚强的。
这位学生摔了这么一下,还好没擦破皮。
我停下脚步。大亮的脑门撞上了我的脑壳子,玛德,疼死了。
我转身又风一样回校医院,大亮跟在我后面。
“这位同学,我觉得还是不放心,我带你去三甲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到了医院,为了节省时间,我背着那个omega去急诊,让大亮去找医生。
我不能突兀的出现在小意面前,但是医院那么多病人不是吗?
但又不能丢这位学生一个人在这儿,那就抓紧查一下,我一直在催医护人员。
我还要上楼去看小意。
“娄队,那不是…”我顺着大亮的手势看向扶梯。
扶梯下行的…那不正是小意?一只手捂着另一只胳膊,大约是刚拔针。
大亮的动作和嗓门都太大。
小意也看到了我们,一瞬间脸色惨白惨白的。我看着他把冕上去的袖子一下子给扒下来,我们两个目光对视,小意忽然踉跄了一下,扶梯到平地,他没有注意,大概是绊住了。
危险!这么不省心!
我大喊一声:“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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