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语气锋利地很，简直像换了个人：“我不光看到了先生，我还看到了宁老师。”

果不其然，只有提到宁然的时候，才会看到夏晔神色有变，沈攸宁心中的那团火涨高，是要把自己烧成灰的难受。

“先生说你的宁老师和他是明码标价的关系。”

沈攸宁吐出一口长气，说出来，他终于说出来了。尽管他极力压制自己语气中的敌意，可还是表露无遗。

夏晔听这话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在他脑中一遍遍回响，像劈下的惊雷，重重地劈在他心里，砸出了一道沟壑。

他平静的面色终于起了变化，支离破碎，两三步跨到了沈攸宁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明码标价，什么又叫有关系？”夏晔面部狰狞，平时的世家公子风度荡然无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一个字挤出来的。

“什么叫明码标价！”

沈攸宁说出这话来，方才心中的郁闷嫉妒反而消散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清明一片。

“你不是要去找宁然吗？”言下之意两人都明白。

夏晔不想再和沈攸宁啰嗦，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攸宁看着夏晔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失了全部的力气，只能堪堪地倚着柱子。

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正是电影散场的时候。沈攸宁来不及走开，他不愿意让别人见着自己这副样子，只好抬起头用手臂挡着自己。

谁也没注意到，袖口晕开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