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晔在别处已经等了一会，他和宁然说好演出结束后一起去看电影首映。那是宁然很喜欢的一个外国导演的作品，导演颇有名气，首映票一出就被抢光了，夏晔托人帮忙，花了点心思才找到两张。宁然和夏晔约好，公演结束后便会过来。可随着首映的时间越来越近，却仍不见踪影。

就在夏晔失去耐心准备直接来找人的时候，收到了宁然的微信。

宁然告诉他，自己有事先走。

夏晔盯着微信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看了很久，眼中一片死水，说不失望是假的。他一直试图告诉自己在宁然心里是特别的存在，可每次发生的事情又会告诉他，他和宁然的关系，努力的从来只有自己。宁然充其量不过把自己当做一个年轻的朋友。

你看，这不过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可有可无的约会。

夏晔将票随意地扔在了副驾上，不给一个眼神。他看到沈攸宁也是偶然，表演厅的人早就走光，他路过才看到沈攸宁倚着柱子踱步，没多思索，将车开了过去。

“上车，我送你回去。”

从沈攸宁的角度看过去，夏晔的侧面看起来颇严肃。他的车正好停在路灯下，光线亮起，照在他的面颊上，莫名地让人觉得柔和。或许是因为这份柔和，也或许是因为心中那个看到夏晔就一直耸动的念头，沈攸宁没有习惯性地拒绝，而是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夏晔余光看了沈攸宁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攸宁询问的声音放得很低，他在夏晔面前好像总是很拘谨。

“来接宁然。”夏晔慢慢往后靠在了座位上，“不过他有事先走了。正好看见你了，你要去哪儿，顺便送你回去。”

夏晔语气平淡，明明在说一件不太开心的事情，却听不出什么落寞。沈攸宁本一直低着头，在听到顺便两个字的时候，心中突然晕开了一丝情绪。

耸动的念头不安地窜动，他阴暗地想，你要接的宁然，和你的父亲是明码标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