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下意识地停住了，这两人的气氛很明显不对劲。沈攸宁觉得有些不解，夏溯怎么会和宁然认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隐在了黑暗处，直觉告诉他，自己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宁然的声音嘶哑，沈攸宁听得出来他想质问夏溯，但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甚至听出了宁然声音中的颤动。

和宁然不同，夏溯显得平静了许多，“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在美国待着，回来干什么。”

沈攸宁突然觉得夏晔和夏溯一定程度上真的很相似，他们父子俩冰冷的语调如出一辙。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沈攸宁整个人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定在原地，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出了小小的影子。他不知所措地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大家都走了。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听完这句话的宁然整个人都不自然地颤抖着，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文雅模样，他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兽，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眼眶通红。他在苦苦硬撑。

“宁然，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如果不是我来听了这场话剧，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夏溯自己也没想到，他今天抽空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沈申，没想反倒碰上了宁然。宁然看上去温和，但心比谁都狠。他听着沈攸宁和楚家的儿子在台上表演时便觉得熟悉。

现在看到宁然他恍然大悟，宁然把自己和他的故事写进了剧本里。他和宁然相识于酒吧，那时候正是沈申离开的时候，他被家里困在了这里，只能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宁然，宁然和沈申有四五分相似，所以他包养了宁然。

理由很简单，宁然缺钱，他要一个替代品，各取所需罢了。

他为什么觉得宁然可笑，明明只是金钱上的关系，可他没想到，宁然偏偏将故事编成了凄惨的爱情故事。他想粉饰太平什么？夏溯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这人和沈申哪有一点相似之处。

“宁然，你当时从酒吧和我走，拿钱出国可都是明码标价的。”夏溯的语气低沉。

宁然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他捂住了脸：“我没有，我没有，没有！”

沈攸宁听到这话，整个人慌乱不已，他一时接受的信息太多，消化不了。他大步后退了几步，转身往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外面的冷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