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的声音似是染上了霞光，带了几分喑哑，却更让人把持不住。

秦斯跪在他面前，看到这幅画满，喉结不由滚动，完全忽视了晏生的反对。温热的喉咙微微耸动，带来的灭顶般的快感几乎将晏生吞没。那处地方终于微微抬起一点，像是春日里枝头长出的嫩芽，带着青涩的味道。秦斯没有气馁，卖力讨好，直到嘴都累酸了，终于让晏生完全起来。他心中欢喜，自然忽视了自己的不舒服，一直伺候的晏生泄了出来才罢休。

过了许久，明亮的房间里只有压抑的喘息声。秦斯跪在那里，松开了手，看着晏生用胳膊捂住眼睛，无力地倒在电脑椅上，红肿的嘴唇微张，呼吸时便无法控制的轻轻翕动。

秦斯直勾勾盯着他，说不出的满足。

晏生好容易捋顺了呼吸，放下手臂，一双眼睛还有些失神，可当他看到秦斯嘴角的**时，整个人都清醒了，顿时感觉浑身都不好了。抬脚踢他：“出去。”

秦斯顺手抓住他的脚踝，脚上的拖鞋早不知道被蹬到哪里去了，露出白嫩的脚趾在微凉的空气里蜷缩着。秦斯低头在光洁的脚背上亲吻，晏生连忙收脚，又用另一只脚踹他的肩膀，他骂道：“滚出去。”

话说的厉害，配上并不平稳的声音，再加上眼角的粉色，完全没有威力。秦斯站起来，不以为意地擦去嘴角的**，两只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含住红肿的嘴唇。一股腥膻味瞬间涌入口腔，晏生睁大双眼，呜咽着拒绝，用尽全身的气力去推秦斯，可惜，他本来就没有秦斯力气大，再加上他才发泄过，身上的力气根本没有多少，更不可能推开他。秦斯眼中笑意更浓，由着自己的心情吻了许久，等他松开的时候，身上就挨了好几下子。

晏生捂住嘴，他已经感受不到那种腥膻的味道了，只是心里仍然接受不了。他狠狠瞪了秦斯一眼，起身去盥洗室漱嘴，顺便洗脸。

秦斯跟在他身后，抱着手臂看他动作。

“自己的味道怎么样？”秦斯起了逗弄他的意思，坏心眼地问。

晏生怒，接了一捧水，泼！

秦斯没躲过去，被泼了一脸水。水珠顺着脸部光洁的线条滑下，没入衣领，只留下一道暧昧的水渍。他不在意，直勾勾看着晏生，直到晏生受不了，一把关上门才离开，给他做饭赔罪。

狭小的空间只剩下晏生一人。刚开始，他还因为先前的事情脸红心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没过多久，晏生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右手禁不住攥住了胸前的衣服。他抬眼一看，盥洗室的墙壁都挨在自己附近不出两米的地方，压抑感更加强烈了。

左手用力按在冰冷的瓷质洗手台上，冷意顺着手臂直逼大脑，让晏生清醒了些许。他受不了狭小封闭的空间，除非有客人，否则他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关上房门。晏生苦笑，用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些，还是因为痛恨自己的反应。

疼痛果然是对付各种脑子里面的毛病的良药，晏生扶着墙壁站起来，哆嗦着收打开门，走到阳台的摇椅旁边坐下。

在厨房准备晚饭的秦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晏生想通了，出来看书。便没有当回事情。

晏生自然乐得清静，一个人躺在椅子上，指关节在眉心处敲了敲，嘴角的苦笑一直没有消失。晏生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是初二发生的事情，一会儿是秦斯做的事情，两件事情跟打架似的不断争抢着出来，扰得晏生头痛欲裂。他捂着脑袋，形状优美的唇微微张开，不断喘气。

晏生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他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欲望了，这次，却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轻而易举地勾起，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至于为什么无法接受，他说不上来，可能更多的是心理原因——他虽然是gay，但是第一次是被强迫的，过程并不美好，对这种事情是很难接受的。

陈年往事上遮盖着的帘幕早已沾满了灰尘，而今被一场突然而来的情爱打开。年轻时的生活场景不断在眼前转换，最清楚的便是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晏生心里明白，其实自己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很多细节都是一年一年地由自己勾画上的，也正是这样，才更显真实。他出不去了，他在自己的回忆中迷路了。

有时候，晏生是想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世界的，但他又一直想要找到活着的意义，所以他没有自杀，至少没有第二次自杀。可现在，那些沉重的往事又一次压在了敏感的神经上，晏生迷茫了。

是的，在这个世界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事物。江芸的友情，秦斯的爱情，陆乘风的师生情，晏子琪的亲情，甚至于秦晗、调酒师K、破浪，这些人都给他浓黑的生活带了过些许阳光。但晏生一直认为，阳光是一时的，是会消失的，就像他父母一样。他们在一开始难道是真的不喜欢他吗？不，他们是极爱护他的，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在一开始也是站在他这边的，哪怕方法让晏生无法接受。但人心总是会变的，人世间的事情也总逃不出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