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已经传来脚步声。

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而白越和他肌肤相贴，他能听到同样失去秩序的心跳。

白越的身体是那样的灼热，他在白越温热的口腔中探索，白越那幽冷的气息好像要和他同化，化作一片温暖包裹着他。

脚步声渐渐接近，顾远已经不清楚这个角度能不能被看到，他更害怕那两个人突然喊住他们。

无法，他只能装作是一个醉酒的人，浑然忘却周遭到底有什么。

他的手探入白越衣裳下摆，白越的肌肤细腻而滚烫，乳尖被他轻捻几下，就已经敏感地挺立着，等待他的采撷。

顾远用脑袋挡住白越的脸，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他并没有看清白越的表情，只注意到他有些红肿的、微微开启的嘴唇，挺直的鼻梁，紧闭着的眼睛，长睫毛投下的、颤抖模糊的细小阴影。

这样的细节叫顾远忽然有些怔忡——

霍西川从前看到的是这样的白越吗？霍西川想要在他身上追寻的，是这个模样吗？

这个名字叫顾远的心顿时冷了下来，那些火热的情潮也好像要褪去了一半，之剩下退潮后的冷意。

可白越此刻却毫无察觉，他保持着对外界的警惕和思路的清晰，在别人经过的时候，就好像不甘示弱一般，接过了主动权，反客为主地吻住他，在他口中探寻，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试图掌控节奏，另一只手游移到顾远的腰际，撩开顾远衣服下摆，手指带着奇异的热度，从顾远背脊划过。

白越的手指是冰凉的，但顾远的身体是炽热的，在两相触碰，那一刻顾远只觉得身体更为燥热，甚至几乎颤抖，那步声接近还是走远顾远其实已经不太清楚，他的感觉里更多的是白越的气息，白越肌肤的触感，白越和他相贴的温度，还有——那凌乱的呼吸，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吟……

那种陌生又致命的感觉叫顾远重新回神，又好像叫他更为迷乱。

顾远唯一的理智只用在估测对方的位置上，他一路探索下去，划过青年柔韧而纤细的腰际，一路沿着线条探入他的裤中。

他感觉白越整个身体僵了。

顾远只好急切地啃噬着他的唇瓣，发出无声的请求——

不做过一点，他们多看一眼都很危险！

顾远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握住白越的**，有些惊异地发觉对方已经有些挺立，在他手上散发着叫人无措的热度，顾远本能一般地抚弄起来，让那热度更为灼人，却感觉到白越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嘴唇，疼得他一个激灵。

而当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下身也在白越的腿间不安地摩擦着，带着……叫他都不知如何是好的硬度和灼热。

但他能感觉到那两个人几乎与他们近在咫尺，他难以停下，抬起白越那修长的腿，身体与他越发接近。

他的感官好像敏锐得离奇，他的呼吸被白越身上带着有点刺激性的柑橘清香占据，随后是酒吧里残留的叫人意乱情迷的酒气，他灼热的下半身，白越细腻的肌肤和凌乱的呼吸。白越轻微挣扎，却使得他们肌肤更为紧贴，而就这样的触碰，也几乎让他激动得颤抖。

一切都要坏掉了。

他报复一般地在白越口腔中攻城略池，抬着白越的腿在他有些凌乱的下半身做着仿佛**一样的、本能的摩擦。

白越的沐浴露这个味道可太糟糕了吧……

“别回头看了，小心长针眼！”

那声音渐渐远去，顾远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手慢慢卸去力气，但白越显然比他反应更快，他一把推开了他。

顾远有点不稳，但是他却无暇顾及许多。

面前的白越呼吸絮乱，面颊绯红，眼神像蒙上雾了一眼迷离，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而有些许红肿，他上衣和裤子都很凌乱，露出白皙的肌肤来，他这样的状态，还在恶狠狠看着顾远，甚至带着点奇异的侵略性，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冷静。

顾远心想糟糕，他可能还没清醒。

不然那些人都走开了，为什么他还会想要再一次接近白越？

顾远被自己吓得退了一步。

然而白越也很快冷静下来，他明明无力地靠在墙上，呼吸都有些不稳，还要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着，却还是用平静到有点清冷的口气说着：“这种情况我不想有下一次了。”

顾远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想吗。”

白越之后便没有再同顾远说什么，他是那样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整理好了些，简单做了个变装，便招呼顾远离开。

他最后回头看看小巷，外头喧嚣的灯火落在他精致的眉宇上，他抿了抿唇，说：“我不是同性恋。”

顾远却回想起白越灼热的肌肤和半硬的**，他们交错的呼吸，但他也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几乎有点恼火地说：“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