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鬓角挂着汗珠,闻言答道:“我只是让你知道,每个人身体里都有暴虐倾向,如果一个人爱你,是不会让你见到这一面的。”
“你用一场带有羞辱意味的性/爱让我明白你不爱我了对吗?”梁弃笑了笑:“你大可不必,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沈白习惯性的给他揉着大腿,反应这种做法不对后停下了,梁弃问他:“你会为每一个和你上床的人按摩吗?”
“大多数会。”沈白说,接着又问:“要洗澡吗?”
梁弃摇了摇头:“我躺一会。”
“好。”沈白起身,扯过被子给他盖好,拿着浴巾去洗澡,梁弃下边还半立着,他刚才没有射,现在也不想管了,一会儿会慢慢软下去。
沈白洗完澡出来,发现梁弃睡着了,他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在梁弃旁边躺下来,手伸进被子帮梁弃发泄,梁弃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见近在迟尺的沈白,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有点想哭。
“嘘。”沈白轻轻动了动唇,将梁弃搂在怀里。
等梁弃发泄后,沈白轻声说:“去洗澡吧。”
梁弃嗯了一声,又躺了会才去,等他回来,沈白已经换好床单了。
“我睡沙发吧。”梁弃对抱着被子的沈白说:“你要上班,需要休息好。”
沈白说哦,梁弃接过他手里的被子,又说:“我明天回去了。”
“好,那就早点睡。”这句话类似逐客令,梁弃却站着没动,沈白问:“怎么了?”
“我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证明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句话是错的。”
“这句话是对的,错的那句是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可取代的。”
“那难忘的呢?”
“应该说不全面吧,睡吧。”
梁弃睡到半夜,浑身难受,他一翻身,差点掉到沙发底下,他摸黑坐起来,朝房间走去,他无意识的推门,却没推开,他愣了愣,疯狂的拍打起门来。
沈白打开门,在黑暗中依稀看见梁弃顶着一头爆炸的头发站在门口,他问:“怎么了?”
梁弃没说话,轻轻抱住沈白,埋在他肩头哭泣,沈白问:“梁弃,你怎么了?”
“我不是要用眼泪当作威胁你的武器,我只是难受,浑身疼,沈医生可不可救救我?”
沈白将他轻轻拉进房间,关了门,让他躺到床上,自己跟着躺到他身边。
“哪儿疼?”
“不知道。”梁弃往沈白怀里钻:“都疼。”
沈白抱着他,叹气道:“睡吧。”
梁弃哪里睡得着,他开始讲话,“我去巴黎街拍的时候,看见一条黄狗被它的主人用狗链牵着,在我对面的街道看着我,我无意中与它对视,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它为了有温暖的窝和丰盛的食物出卖自由,它以为那就是它要的,它应该那么选择。”
“梁弃,我困了。”
“他那么选择,是因为周围的狗都说那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哪知道,为之失去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才是对他最珍贵的。”
“后来呢?”
“后来我猜他跑了。”
沈白翻了个身躺平,闭着眼睛说:“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梁弃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嗯了一声,沈白问:“你知道你是里面的谁吗?”
“狼?”梁弃想,对于沈白来说,他就是狠心的狼吧。
沈白说不是:“你是那个撒谎的小孩。”
梁弃说:“那你是狼。”
“我怎么会是狼?”沈白笑:“我是农夫。”
被小孩三番五次骗的农夫,后来农夫终于不再相信小孩的话了,狼就真的来了。
梁弃撑起身,端详着沈白的脸问:“那谁是狼?”
沈白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不知道。”
梁弃吻他,他推开梁弃说:“睡觉吧。”
梁弃并不睡觉,他缩进被子里,在沈白身上作乱,沈白警告道:“我踹你了。”
“那我就咬断你。”梁弃不甘示弱的威胁。
沈白手伸进被子里揪住他的头发,不敢太用力,只是起个警告作用。这个警告对于被子里的梁弃来说并没有用,他挑逗沈白,不一会就让沈白松了手。
沈白正正沉醉的时候,梁弃却突然松了口,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对沈白说:“我们都是狼。”
沈白瞥了他一眼,在黑暗中,梁弃都能感受到沈白这一眼的意味,带着戏谑的宠溺,沈白问:“你真的是?”
梁弃点头,沈白翻身压住他,咬他的耳朵:“那来我身下浪。”
“是狼。”
“张开腿!”
相比之前的粗暴,沈白又回到以前的温柔体贴,很在意梁弃的感受,黏黏腻腻的又做了两回,这才相拥着睡去,可怜沈白被梁弃缠了一晚上,刚睡两小时又得起床上班,他精神不济,没敢开车,打车去的诊所。
“沈哥,没休息好?”诊所的医生见他哈欠连天,眼袋挺重,关切的问道。
“被妖精缠上了。”沈白说:“斗争了一晚上,现在还头昏脑涨。”
医生笑道:“妖精?懂了,沈哥要不你去眯会,现在病人不多,我看着。”
沈白一点没推辞,起身窝诊所里边休息室的沙发上打盹,等他下班回家,梁弃已经走了,他根本没希望梁弃留下来,但还是失落,昨晚他有一刻,以为梁弃会为他放弃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