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忘,浪哥慢走!”谭予解笑嘻嘻的对着李浪的背影喊,转脸对石子逑说:“到时候你和陈康成一起去,你认识路,就不用我接了。”
石子逑点头,有点说不出话来,谭予解问:“你想吃什么菜?到时候我买了让沈白下厨。”
石子逑微微低着头,轻声道:“随便吧。”
“要是这世界上真有随便这种东西,我猜就不会有选择困难人群,”谭予解看他不太高兴,起身说:“那我和沈白做主吧,走了。”
“谭予解!”石子逑喊住他,等他转过身来,又不说话,只红着眼眶看他。
“没事,”谭予解笑了下:“走了。”
沈白交班给陈康成,和谭予解一起去离小区不远的欧尚超市买菜,东挑西拣,总算是买好了。
回去的路上,许昭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沈白说了,许昭说:“加我一个,我今天需要人陪。”
沈白想起来今天肖坤结婚,许昭一定难受,告诉了他地址,到小区门口等许昭,然后三人一起拎着大包小包的菜上楼。
“许医生,我发现你瘦了之后,更加可爱了,这眼睛更大了。”谭予解摘菜都不忘搭讪。
“你这人就是会说话,一句话夸了我三回。”许昭笑。
谭予解没脸没皮:“要不我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呢。”
“得,你厉害。”许昭摘着芹菜叶子说:“那喜欢你的人呢?怎么没见到?”
“这不眼前马上就有一个吗?”谭予解凑近许昭嬉笑道。
许昭点头:“趁虚而入,机会很大。”
沈白正在与大闸蟹做斗争:“许昭,你来帮我对付螃蟹,别理那只癞蛤蟆。”
“谁是癞蛤蟆?诶!”谭予解站起来走到沈白身边,质问:“谁是癞蛤蟆?要是癞蛤蟆都长我这样,天鹅都绝种你知道吗?”
沈白直接拎了一只螃蟹丢到谭予解怀里,他吓得用手抓,却被螃蟹用大钳子夹住,顿时吼叫起来:“疼疼疼!沈白,**大爷!快救我,我这手可是可以投保的!”
许昭大笑,但也来帮他解救了他那只可以投保的手,沈白瞅了一眼,说:“你那手要是可以投保,我这手就可以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谭予解甩着手,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就是嫉妒!”
“神他妈嫉妒!”沈白说,然后让许昭帮忙将大闸蟹用皮筋捆了,一会清蒸。
整个下午,谭予解没帮什么忙,只顾调戏许昭了。
“肖坤那孙子真结婚了?”谭予解问:“他良心怎么那么黑呢?坑你不算,还坑姑娘。”
许昭啃着梨子,不在意的说:“他也没办法,公司破产,欠了债,没钱还,得坐牢,家里愿意出钱,条件就是他得结婚。”
沈白说:“意思就是花几十万买个孙子呗。”
许昭说差不多吧,谭予解凑在许昭身后,说:“肖敦子从小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嚷嚷得凶,屁点本事没有,我以为他长大了,一米九,得顶天立地了吧,没想到个头长了,胆子没长,还是那么怂!”
“谁跟你说人高马大就是顶天立地啊?”沈白继续摆弄虾。
谭予解揽住许昭的肩说:“没事,有我呢。”
沈白踹他:“滚一边去!”
谭予解闪身退出厨房,对许昭说:“许医生,可以考虑,真的。”
许昭笑着摇了摇头,对沈白说:“谭予解这人毛病不轻。”
“你可别被传染了。”沈白看他一眼,“一会陪你喝点。”
“行。”许昭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把这些菜洗了,一会烫个火锅。”沈白将手边的蔬菜递给他。
石子逑和陈康成一到,晚饭正式开始,谭予解作为主人,将从酒店带回来的红酒全摆上桌面,以示豪气和好客,他首先举杯:“先别吃先别吃,陈康成!你停一下,我说两句,感谢大家捧场,庆祝我搬新家,其他的就不说了,喝一个。”
“还真是两句,那我也说一句,喝一个。”沈白说。
喝了酒,陈康成上了一天班,早饿了,也没客气,首先抓了一只大闸蟹开吃,沈白戴上手套剥虾,谭予解继续邀着许昭喝酒,石子逑有些迟钝,只吃着火锅里的蔬菜。
“今天肖坤结婚,应该都没请咱们,不然咱们不会在这儿。”陈康成吃都堵不住嘴。
谭予解放下酒杯,问:“老陈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肖坤要是请了你,那今天你就不来我这儿了呗?”
“哪能啊,必须来你这儿,你这是搬新家,多大的事啊,他也就结个婚,有什么好去的。”陈康成睁着眼睛说瞎话。
许昭笑道:“他连我这个七年老友都没请,你们就算了吧。”
陈康成剥虾的动作一顿,继而笑道:“不说这个,这人跟我们又不熟,要不是肖笑是他妹妹,我压根不认识。”
石子逑举杯对陈康成说:“喝一个,别说了。”
陈康成立马将杯子里的酒干了,不说话,猛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