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子逑情急之下骂道:“你他妈疯了!”
“没疯,”谭予解也挺着急,有点出汗:“我就想这样进入你。”
“不行,你戴套,快点!”石子逑着急得眼眶发红:“我还没完全排除感染,不能这样,你别……”
谭予解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吗?我说了怕你不信,那我做给你看。”
“不行,谭疯子!”石子逑用脚踹他,口气软了下来:“予解,别这样。”
谭予解停了下来,看着他急红的眼眶,笑得明媚灿烂:“我喜欢你子逑。”
石子逑红了脸,他以为听见谭予解的表白会很感动,但除了心跳如雷和害羞,只想和谭予解做一场不停歇的爱。
梁弃和老爸喝酒有点喝得多了,没有跟沈白发视频来,沈白等了一阵,猜想可能不方便,等零点钟声敲响,各种新年快乐的消息飞入手机里,沈白也给梁弃发了一条,没等到回,他不得不去睡,大年初一还得上班。
石子逑一夜没回家,天蒙蒙亮,老妈就打来电话问,石子逑皱着眉头摸索电话,一只手将电话塞到他手里。
“喂。”声音沙哑极了,石子逑不得不努力清了清嗓子,听见老妈的声音,说道:“和朋友在外边喝酒,我一会回去,没事,不用等我。”
昨晚太胡闹,他现在仍感觉身体似乎在云朵上瓢着,床还在晃动,还有喘息的声音,他极度疲倦,不想说话不想动,身体失去知觉,灵魂和躯壳是分离开的。
谭予解看着他嫣红的唇,忍不住去吻,石子逑将脸撇开,谭予解追随着去,石子逑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伸出胳膊推他,却不慎啪一声拍到谭予解的脸上,他这才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谭予解,轻轻抚摸被他不小心拍着的脸。
谭予解笑,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肩上又吻又咬,他又闭上了眼睛,手重新垂下来,一动不动。
“难受吗?”谭予解摸着他泛青的锁骨问:“饿不饿?”
石子逑轻轻摇头,准备翻个身,却实在没力气,他高\/潮太多次,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想到晚上的疯狂,有点脸热,更加不敢睁眼看谭予解的表情。
“再睡一会,我一会叫服务员送餐上来。”谭予解将被子给他盖好,搂住他一起睡回笼觉。
年后的生活对大多数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工作还是那些工作,生活还是那种生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改变也有所不同。
沈白却不一样,他太想念梁弃了,他时刻都想抱一抱梁弃,亲一亲梁弃,只看得见摸不着让他心烦意乱,他从来不是那种精神恋爱能满足的人。
春节有调休,沈白的休息时间是初四到初七,他准备去看梁弃,可是机票车票都不好定,只能自驾去,梵城离梁弃拍戏的地方不算近,自己开车怎么也得十多个小时,还得是运气好不堵车,但沈白管不了,他只想见梁弃。
梁弃同样想见沈白,当穿上白大褂扮演医生的时候,他似乎觉得自己和沈白合二为一了,下戏后也不把白大褂脱下来,郑洋洋觉得他魔怔了,有些担心,张导也怕他入戏太深,又单独找他谈话。
“这个角色是很压抑,但你没必要把自己陷进去,”张导说:“角色是角色,你是你,得分清楚。”
梁弃说知道,然后问张导:“董老怎么样了?”
张导摇头:“可能等不到电影上映了。”
梁弃叹气,年纪大了,说病倒就病倒,而电影从先前的文\/革背景改成了八十年代初的农村背景,故事情节改了很多,感情戏几乎被淡化得看不着影,董老的病倒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电影拍摄不顺利给急的。
张导说:“没事,我一定让电影上映,不辜负董老的一片苦心。”
梁弃点头,张导让他和郑洋洋多沟通,有事别憋在心里,张导走后,郑洋洋又来跟他说话,弄得他真有啥问题似的。
为了赶进度,梁弃休息时间很少,与沈白联系就很少,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三天没有任何的沟通了,也就是两人都是男的,要是其中一人是女的,正热恋,突然没信,不疑神疑鬼才怪。
梁弃在初五凌晨接到沈白的电话,此时他正下戏,坐车回酒店,这几天休息严重不足,整个人很疲惫,接起电话的声音充满了倦怠。
“宝贝,我这几天太忙了。”前头的小辉从后视镜看他,他没心情去顾忌,继续说:“想你。”
沈白说:“你在哪儿?”
梁弃打了个哈欠:“在车上,回酒店,你夜班?”
“我今天休假你忘了?”沈白正在他住的酒店门口:“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梁弃突然就清醒了,“你……别乱动,我马上到。”
到了酒店,他远远就看见沈白的那辆车,车身有点脏,看来跑了不少路,他让小辉去停车,他在门口下。
小辉没说话,看着他下车,朝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奔去,两人抱在一块,小辉脸都绿了。
小辉在停车场纠结了十多分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伯山,但他只看见梁弃和那男人拥抱,也说明不了什么,但他清楚的听见梁弃对着电话说情话,但也没说就是对那个男人说的,小辉糊涂了,最后他决定,还是先弄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