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予解说:“酒店,你吃完饭我再打给你吧。”
“别啊,”沈白问:“你在酒店那你吃饭了吗?”
谭予解笑了下说:“我能有钱住酒店当然也有钱吃饭,你别管,吃完饭打给我。”
“行了,来我家吃饭,别磨叽,等你啊。”沈白挂了电话,对梁弃说:“谭予解,一到过节的时候,就从大灰狼变成可怜虫。”
梁弃说:“他这个可怜虫幸好还有你接济。”
沈白笑,对老妈说:“妈,谭予解要来吃饭。”
老妈不喜欢谭予解,但梁弃在,而梁弃似乎也认得谭予解,她不能留下坏印象,责备沈白说:“怎么不早点叫他?我们都开始吃了,说等他吧,又怕饿着咱们家梁弃。”
梁弃在听到‘咱们家梁弃’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噎住,沈白无奈道:“妈,什么咱们家,你也太自来熟了。”
老妈见梁弃似乎有点尴尬,笑呵呵对梁弃说:“我对喜欢的晚辈都爱说咱们家,予解我也说咱们家予解,你别见怪啊。”
梁弃连说不会,沈白暗笑,旁边老爸则暗暗撇嘴,还咱们家予解?一会看谭予解来了,你说一个试试?
等谭予解的时候,梁弃没怎么动筷,聊天居多,老妈也知道他俩刻意在等人,停住给梁弃夹菜的筷子,开始旁敲侧击的问梁弃父母家庭以及以后的打算,沈白一看这不行,赶紧拉着梁弃起身:“谭予解十几年没来了,我和梁弃下楼去接他。”
出门不忘给梁弃口罩让他戴上,两人坐电梯来到一楼,出小区门口等谭予解。
“你到哪儿了?”沈白打电话问:“我和梁弃在门口等你,你快点,太冷了。”
谭予解一听沈白都把梁弃领回家了,这他妈也太神速了!而且梁弃什么时候来的梵城?再追根究底的一想,他俩什么时候搅一块儿的?
谭予解憋了一肚子问题,巴不得立马奔到沈白跟前问清楚,提速朝沈白家赶。
谭予解一个急刹在两人面前停住,车都没熄火就准备下车,沈白喊住他:“诶,干嘛呢你?再饿也得把车停旁边停车场去,快点。”
谭予解又速度的将车停好,跑到沈白跟前,先是看了看戴着口罩这人,还真他妈是梁弃,然后他问沈白:“这亲自上门提亲还是咋的?”
梁弃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谭予解立马有一肚子话想怼回去,但他忍住了,认真的回了句好久不见,然后扯住沈白朝前走:“怎么回事?你这也太神速了?你爸妈知道了?”
“他们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沈白说着回头看几步之外的梁弃。
“你别看他,跟我说说这么传奇的事。”谭予解说:“他走不丢。”
沈白说:“这样吧,你现在跟我到家好好吃饭,别乱说话,一会吃饭完咱们去唱歌,我跟你细聊。”
谭予解说:“行。”
沈白转身拉梁弃,三个人一起进家,让谭予解意外的时候,从来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沈白他妈对自己异常热情,沈白他爸倒是一直都挺喜欢他,谭予解把这看作是真正男人之间的欣赏,他认为,凡是不欣赏自己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听说三人要走,老妈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留,硬揣了两个进口蜜桔给梁弃,一直送到电梯门口,等电梯门关才回屋。
“你妈挺喜欢梁弃啊。”谭予解说:“这属于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梁弃只笑,沈白说:“嫉妒吗?”
“神他妈嫉妒!”谭予解双手插兜,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一顾。
“诶,梁弃,”沈白对梁弃说:“你看他这傲娇的样,嫉妒都快溢出这电梯了,还嘴硬。”
“我嫉妒什么呀?”谭予解说:“我自己快活就行了呗,嫉妒?谭大爷的字典里就没这两字!”
梁弃说:“沈白,咱们叫上子逑,我住院的时候他挺关照我的,也没机会感谢他,还害了他一回,叫他出来一起玩。”
“你什么意思啊?”谭予解一听害这个字表示不服:“什么叫害他一回啊?这属于两厢情愿。”
“神他妈两厢情愿!”梁弃冷笑。
电梯门打开,沈白拥着梁弃前走,谭予解紧跟着出来,追在梁弃身后辩解:“你怎么知道不是两厢情愿?你又不在场。”
梁弃没回头,只回嘴:“他醉成那样,能知道什么?你把上一个醉蔫了的人叫两厢情愿?”
谭予解没说话,只切了一声,然后各人开各人的车朝定好的KTV去。
石子逑一听梁弃在,惊讶的同时又很惊喜,梁弃还记得他,邀请他一起过元旦,那他怎么也得去,他不知道谭予解也在。
“你干嘛让我叫上子逑?”沈白问:“你明知道他俩不对付。”
梁弃哼了一声,半天才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嘚瑟样,明明喜欢,非嘴硬,明明错了,非不承认,就该让他长点记性。”
沈白说:“让石子逑给他长记性?难。”
梁弃顿了顿说:“要不你让子逑别来了,明天我们单独请他。”
沈白不知想到什么,说:“说不定真能给他长记性,既然叫上了,就一块去吧,没事,有我呢。”
梁弃说:“那你这次可得秉公执法。”
沈白苦笑:“我错了,我不配青天大老爷这个称号,我补救,行吗宝贝?”
梁弃笑,“行,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