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见了他的表情,迟疑着问道:“三,三人玩?”
他张嘴想说话,石子逑先开口了:“让他走。”
男孩转脸看向谭予解,带着点天真,谭予解走到石子逑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两人对视了几秒,谭予解说:“滚。”
男孩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别人说的,哼了一声,去穿衣服,谭予解说:“出去穿。”
男孩回头瞪他,见那边两人还在对视,压根不理自己,他只好套上裤子,边穿衣服边走。
谭予解又说:“带上门。”接着难得的说了句谢谢。
关门声响起,谭予解定身咒立马解开,他快速的动手脱了石子逑的羽绒服,拉着他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一把将石子逑推到花洒下头:“暖和了再出来,别误会,我是怕你身体太冷,把我冻萎了。”
他关上门出来,原地站了会,听见里边传来脱衣服的声音,才走到酒柜拿出瓶红酒,倒了一杯喝了,对着窗外发起呆来。
热水一冲,石子逑冻僵的身体开始回暖,他脸对着花洒冲了很久,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推,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然后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上,开门出来。
谭予解背对着石子逑,手上拿着没点燃的烟搓着,看着映在玻璃窗上的石子逑,接着转身过来,走到石子逑面前,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嘴唇终于不再是难看的乌色,眼神也有了温度。
谭予解伸出一只手按在石子逑的肩上,将他慢慢推着往后退,退至床边,用点力将他推坐在床上,再用点力推他躺下。
石子逑始终看着谭予解的眼睛,他不知道想从谭予解的眼睛看见什么,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勇气,他顶着寒风雨雪走了半个小时,早已下定决心了,但躺下还需要点勇气,不多,但就是要一点,他要谭予解给他。
谭予解覆上去,眼里没什么情绪,跟以往的床伴相比,只是前戏时间长了些而已。
他只能给石子逑这么多,别的没有。
他轻轻吻上石子逑的唇,接着鼻子,额头,最后眼皮,然后他又停下了,看了石子逑一会,然后再次吻上石子逑的唇,这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全方位的进攻。
很快石子逑带了些不寻常的气息,谭予解吻至下巴,凑近他耳边说:“别着急,慢慢来。”
他一路向下,用一种从未对别的床伴的温柔慢慢解锁着石子逑的身体,他经过整个平原的两颗明珠,分别抚摸采摘,感受两颗明珠带给整座平原的震颤,然后经过尾端的细小山坳,这里过后就是森林,他要寻找林中的参天巨木,包裹它打磨它,用他的温热带给这具身体主人包括他自己从未有过的感受。
石子逑一只手抓紧床单,一只手捂住眼睛,呼吸紊乱,他不得不微微张着嘴,口腔和鼻腔同时呼吸才不会让他感到窒息。
他不敢看谭予解在干什么,当那种不同寻常的温热和结构触碰到他时,立马让他浑身发抖,他轻声喊道:“谭予解,你磕着我了。”
感觉消失了,捂住眼睛的手被人拿开,谭予解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竖着眉头有些恼怒:“你真会破坏气氛!我他妈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被嫌弃!”
石子逑嘴硬:“那你要是咬死我我也不出声吗?”
谭予解顿了下,表情变得玩味起来,“那我们还是直接来吧。”
他把石子逑翻趴着,覆上石子逑的背,手伸到石子逑的腹部接着往后一捞,石子逑顿时感受到一种侵略,他想挣扎,却被谭予解压住:“别动,交给我。”
石子逑要的这点勇气,直到此刻谭予解才给他,三个字让他变得异常柔软,异常听话,异常配合。
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来回穿梭的石子逑想,以前他取悦别人并不觉得这么激烈,被别人取悦却这么要命。
石子逑允许谭予解在他身上信马由缰,谭予解也愿带他奔腾万丈,石子逑哼哈间,跌宕起伏的感受让他不知该如何纾解,只得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随着身后人的颠伏起起落落。
谭予解见他像只鸵鸟把脸闷在枕头里,觉得好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从前拥住他的肩,将他脑袋抬起来,转过来,凑过去与他接吻。
当所有的激流和飞沙走石尘埃落地,石子逑精疲力竭,头发被汗水打湿,脸颊嫣红,眼中还有因激情后未退却的一抹光,像黑夜中的孔明灯,将谭予解吸引过去。
谭予解凑近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看到那抹光被天亮代替,那双眼睛彻底清醒过来,两人对视着,谭予解轻轻笑了。
石子逑从来没见过谭予解这么笑,虽然只是一瞬,他就又带着常见的嘲弄表情起身,可是石子逑还是因为那笑重振雄风,他有些难堪,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侧身夹紧双腿,靠回忆手术步骤和血腥来缓解冲动。
谭予解洗完澡出来,以为石子逑睡着了,他走过去弯腰凑近石子逑的脸,仔细端详,然后手贱的扯石子逑的睫毛。
石子逑转脸看他,谭予解耸耸肩:“你要在这儿睡?”
石子逑翻身起来,进浴室洗澡,谭予解看了看垃圾桶里孤零零的套子,啧,没尽兴啊。